元德笑呵呵的讥讽道,“大理寺卿还不领旨谢恩?”
大理寺卿茫然的接过那卷明黄的圣旨,目光呆滞,“草民,谢主隆恩。”
元德假心假意的警告,“咱家也是好心,提醒你一句,赶紧的,拾到拾到离开这个京城是非之地,不然还有其他的等着您呢!”
大理寺卿浑浊的双眸动了动,“公公此话何意?”
“言尽于此。”元德甩了甩拂尘,离开这大理寺。
纨绔这下慌了,“父亲,那大太监的话到底是何意?”
“离了这京城。”大理寺卿痛苦的闭了闭眼。
“这不成啊父亲。”
他离了京城还怎么过潇洒肆意的日子,还怎么跟那帮兄弟一起去逛花楼喝花酒?
“你再给老子说!就给我滚出徐宅!我当没你这儿子!!!”
——
这件事到此算是落下了帷幕。
夏梨浅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而长宁心里却多了一根刺。
此时
顾辞坐在她的院落中,听她说着发生的事情。
“顾辞,是我多想了吗?”长宁不安的揪着手指,企图从顾辞那得到答案。
顾辞知晓她有多喜欢仲衍,顺着说,“小公主她性子跋扈,仲衍或许是怕那纨绔伤了她才护着。”
“可....可当时那纨绔都将手搭在我肩上了,知聿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为何我能碰得,昭阳却碰不得?”
顾辞:“长宁,你别多想,仲衍或许是无心的。”
“我就是因为他无心才会这么想,人总是会护着自己在乎的人。”长宁满脸焦急,“顾辞,你说....昭阳容貌生的那般好,知聿他会不会......”
“不会。”顾辞坚定道,“仲衍心中不会有这般儿女私情,况且长宁你陪在他身边这般久,仲衍又决计会回裴国,他不可能娶一个对他毫无助力的大夏国公主,五皇子妃的位置唯有你才坐得。”
长宁心里又开始摇摆,“真的?”
“自然是真的。”顾辞安抚她。
而他们口中的人此时此刻正在逸风居静坐。
执着沾了墨的毛笔,在纸上轻顿,一个出神便毁了一张纸。
平日里,但凡他心烦意乱,执笔练会字便会缓解很多。
今日也不知晓是怎么了,频频出错。
裴知聿深吸一口气,再次提笔在纸上落字。
笔锋转折,顿住,将笔尖从纸上提起。
——夏梨浅,三字跃入他眼中。
心中那股烦闷无力感又袭上心头。
松了的眉头再次皱起,拿起镇纸将写着夏梨浅三个字的纸抽出,捏进掌心,捏到发皱凌乱后,丢弃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