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绵瞧着这个男人,十分无语,觉得他本事不大,想得还挺美!
她被他的话给气笑了。
“给你做小凭你也配!
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长鼻子象。再说了同一坨狗屎,我疯了我还去踩两回。
醒醒吧,大哥!”
李柱生被安绵一通骂完,怔怔在地。
这还是从前像猫一样温顺的女人吗,怎么野成这样?
他读书人的面子兜不住,冰一张脸眼中闪出恨意。
从小到大谁不捧着他,他一个将来做老爷的人,说到底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他都已经拉下面子来哄她,她敢拒绝不说,还将他贬斥成这样。
当下恼羞成怒,涨红着一张脸。
“既然你不识抬举,从今往后,咱们两不相干。他日我金榜题名,你可别后悔。要求到我门前,想想今天的话。”
李柱生说完,一甩衣袖气鼓鼓的走人。
然而李柱生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安绵的好心情,她招招手喊来平儿,两人拎着鱼继续往家走。
平儿喂猪,安绵煮饭。
安老太回家的时候,看到桌子上除了剩的骨汤还多了一条鱼,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你又乱花银子?”
安绵还没开口,平儿已经叫道:“姐用那鱼篓子抓的,可厉害了。”
老太太一听是孩子们抓的,脸色刚刚缓和,再看清碗里的鱼是红烧的之后,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也不用这么糟蹋,这红烧一条鱼要费多少油,直接煮成一锅汤岂不是便宜。再或者用盐腌制成咸鱼,那还能放久些呢。”
安绵想着那条腊肉,笑道:“不是已经有一锅骨头汤了吗,今天是运气好,就当过节了。”
分发筷子,盛来饭食。安老太捧着碗又叫道:“你咋做这么稠的饭,省点粮。你这丫头,知不知道怎么持家啊。照你这么个吃法,余粮能撑多久。”
她忧心忡忡,生怕自己那天眼一闭,这俩孩子就没了依靠。安绵年纪大些,还指望她撑着家呢。
这倒好,头一个败家的就是她。
安绵只管埋头干饭,不时替二人夹菜,顺便口中嘟囔。
“奶,你就吃吧。咱家有我呢,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安老太刚要张口埋怨,安绵给她夹了鱼肉,继续说道:“你看现在咱不是吃的比以前好多了吗。明天收拾完地,咱们还得做衣服呢,布收在那也是白放着。
平儿衣服都不能看了,又不是没有,做什么过那苦日子给人看。咱就不,偏过得红红火火,堵住那群人的嘴。”
安老太猛地抬头,苦日子过了太久,她理所当然的忘了好日子的滋味。
她没反驳安绵的话,因为她觉得孙女说的对,他安家又不是没过过好日子,干嘛做的这副苦样子叫那些人看笑话。
看着孙子孙女两人狼吞虎咽大口吃饭的样子,安老太心中也油生出一股年轻时的傲气。
该吃吃!该喝喝!该穿穿!
把从前的好日子找回来。
想想这些天家里的变化,她看了看精力十足的孙女,默默夹了块鱼肉放在安绵碗里。
“我老了,你弟弟还小,家里以后还得指望你。”
安绵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