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安青山骂道:“好啊,我说这一天干什么去了呢,见不到个人,又不是自家的地,要你们去献什么殷勤?安青山,你这是糟践我呢,还是看上这臭寡妇了,啊?”
王三凤一跺脚,头上飞下几根鸡毛。
众人被她骂的脸上挂不住,安青山大踏步上前将她扯住吼道:“你瞎胡扯什么,都是邻居,帮着去讨地是娘去的。你又吵什么?让人看笑话。就不能过一下安分日子吗。”
许是气的狠了,安青山脸涨的通红,摸出手里的烟杆就往地上一甩,烟杆碎成两半,把众人吓了一跳。
偏偏王三凤不依不饶憋着嘴,骂个不停。
“我呸,你吓唬谁呢,你们安家的人一条心,安绵这个小贱人黑心肝的糟践我,我迟早我要撕了她。”
王三凤恶狠狠的指着安绵,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你们安家人都不是好东西,自家媳妇受了罪不帮,去帮个什么臭寡妇骚狐狸。有的是那胳膊拐往外拐的人,分不清个里外。才叫人看笑话呢。”
她骂着冲进鸡棚将鸡棚里的鸡一并赶出来,在院子里搅了个乱七八糟。又砸了一些桌椅碗盆闹了个天翻地覆。
“这日子过不成,干脆都别过!”
柳寡妇听她骂的难听,红着眼捂着嘴拉着春杏儿一头就奔进了自家院子,大门一关再不肯出来。
安老太气的发抖,破天荒大声呵斥道。“你别三天两头的闹,安家虽然有不能休妻的规矩,可是规矩也是能破的!”
这话一出又是一夜的吵闹不休。
偏巧安绵在一旁煽风点火故意气她,巴不得她突破了安老太的底线,让老太太真的把她给休了才让她痛快。
王三凤发了一夜的火没出完,白日里看见坡上的人,真是每个都让她来气,可是这回再吵架,她又不能像上次那样直接跑到娘家。
干脆抱着孩子去了朱婆子家里。朱婆子最近和王三凤很投机,两人可能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所以很能聊到一起。
这不王三凤刚到朱家院子里,她还没开口吐槽自家的事,就听见朱婆子先抱怨起来。
“三风啊,我说你家那个小祸害可真不是人。你瞧瞧她把鱼篓的事一出,满河沿上都是篓子现在,还能弄到什么鱼啊~
也不知道她和我们家大郎说了些啥,我家那大郎好几天都没过来看我,连从前每天要送的柴火都不给我送了。
她还说要给我那两个孙女儿改名字,你说她才多大,手胳膊伸的也太长了吧!
还有……还有……”
朱婆子讲的唾沫横飞,脸红脖子粗。
王三凤听得五官乱飞捶胸顿足,“我就说这死蹄子心狠狡猾,你不过是个外人都这样,可见我受的委屈,关键说出来是没人信啊。
到如今一家子都被这丫头骗的个团团转,我倒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养她这么大成了个白眼狼!”
朱婆子将手一拍,嘴巴一瘪。“这样的丫头片子要是我早料理了。”
王三凤叹了一口气。
“我何尝不想,不就是没个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