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凤听完浑身一抖,五百两,什么吓死人的数目。她一家子老小全都卖了也凑不来五百两。
不过,卖都卖了,她怎么会反悔呢。
“成,包在我身上,您备好马车,夜里我给你送人来。”
晚上,王三凤破天荒的做了一桌好饭菜,说是要赔罪请了安老太和安绵姐弟去大房吃饭。
安青山难得见她忙活,真心以为她是为了之前的事向老太太悔过。所以也不怀疑,说尽好话帮着把老太太和两个孩子叫过来。
“娘,她不管怎么说也是满儿的孩子。看样子是知道错了,也和我说了,从今往后好好过日子。娘,你就原谅她吧!”
安老太看着老实本分的儿子,长叹一口气。
她能怎么办,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安家让村里人看的笑话够多了,倘若王三凤真心想好好过日子,她自然也是乐意的。
唯独安绵摇了摇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几个人去了安家大房,王三凤围着围裙,破天荒的煮了稠稀饭,又烙了好几块饼子。学着二房的样子,也做了几个炒菜。
其中一道菜竟然是炒鸡蛋,谁不说她是下了血本了呢。除此之外还有一壶老酒,一桌子有荤有素,竟比过节还备的齐全呢。
几人围着桌子落座,安老太不动声色,自顾自的逗弄着满儿,满儿如今也大一点了,会说上几个字,手脚并用的想要和平儿玩。
平儿没理这个小弟弟,自己扯了扯安绵的袖子嘀咕道:“姐,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怎么这后娘还能做这样一桌饭菜,请我们吃饭?”
安绵没说话,盯着厨房王三凤的身影,总觉得实在古怪。
最后一道菜上桌,王三凤一面擦着手一面不好意思的劝笑道:“娘,从前是我任性,这不被村里几个人一说,觉得实在不该。所以这才做了一桌子菜请您过来,就当是让你消消气,别埋怨媳妇。”
安老太抿了抿唇,“好好过日子就行,都是一家人,你也坐下吃饭吧!”
王三凤弯了弯唇角坐下来之后,拿起酒壶给安青山和安老太倒上一杯酒,“这是我娘家兄弟送的老酒,娘和当家的也喝上一杯。”
酒香浓郁,引的安青山咽了一口口水,三两杯下了肚,脸上就红了起来。安老太不敢多喝,只喝了一杯就有些撑不住,扶在桌子上昏睡起来。
安绵大惊,看见安青山也倒在地上。
她心知坏事,猛地站起身顿时自己也头晕目眩起来,她看向王三凤。“你敢在酒里下毒不成?”
可是她和平儿并没有喝酒啊,怎么也是一副中毒的样子。
安绵心里暗恨,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怪自己心慈手软,早知道就应该早点了结这个女人。
王三凤阴笑着盯着安绵,不止那酒里她下了迷药,那盘炒鸡蛋她也下足了药。
“钱娘子的东西果然好用,哼,让你狂,今天晚上把你发卖出去,看你以后还怎么和我作对。”
“王三凤,奶他们醒来,不会放过你的……”
“有什么要紧,那时你已经被卖了。我还有满儿,你爹是个窝囊废,你奶年纪又大,他们奈何不了我的。”
王三凤得意大笑,安绵心头大悔,千防万防没防住,气血上涌眼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时,人已经被绑上手脚塞住嘴,困在一辆驴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