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你完成未完的婚礼。”
安绵的心瞬间如同灌了蜜一般,甜到腻人。
哪知江丞故意叹了口气,又道:“可惜,我们现在还不能立刻成婚!”
这一句话,让安绵雀跃的心瞬间浇了一盆凉水。
她猛地站起身,冷哼一声,随后居高临下的瞪着江丞,白了他一眼,然后气鼓鼓的跺着脚走到对面的井壁边坐下。
什么意思,欺负她好玩吗?
她心里委屈,不想去看他。前世是自己追了江丞十年,好不容易求婚却遭到那样的际遇。难道她真的强求了吗?
江丞见她发脾气,好气又好笑。
“你就是恼怒也听我把话说完啊,我现在还不能和你立刻成婚,那是因为我身上还有一门婚约没解除。我这次回来就是要解除婚约的。”
“哼!前世今生都一样,哪来那么多烂桃花。”
安绵口中哼哼,脸上依旧不理他。
江丞走到她身边,将她圈在怀里。“我本来打算一解除婚事,就找你相认的。谁知道一回来在林州遇见你,还一起掉在这井里。”
安绵埋着脑袋不说话,江丞掰开她的脑袋去看她的眼睛。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江丞心里揪揪的疼。
“上穷碧落下黄泉,这难道不是,命吗!”
安绵眼里一眶泪,滴滴答答的掉。
井底温情,井外却是一片混乱。
蒋晟和李才发因找不到江丞和安绵两人,急得都快把蒋府给砸了,他性子急脾气大,也不管林州知州站在一旁,流星一样的拳头就往钱富身上砸去。
砸完了还不解气,骂道:“我表哥可是今科状元,皇上御封的朝廷命官。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掳劫他,再不把人交出来,我烧了你们钱府。”
钱富被打的鼻青脸肿,哪吃过这个亏。连滚带爬的扑到林州知州的脚下。
哭道:“叔父,我真不知道他是个官儿,只是关在柴房,也没怎么样。宝燕看上了他,我们是好心,想让宝燕嫁给他而已。”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蒋晟心里更来气,忍不住拽过钱富又给他两拳。
“我表哥可是连公主都不要的,凭你那猪屎一样的妹妹也敢肖想我表哥,我打死你。”
一时间,又是各种惨叫。
林州知州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响,家门不幸,他自己这对侄儿平日无人管教,也做下不少蠢事。只是当初自己与他家沾亲带故,考科举的时候受了他家不少金银恩惠。
因此这兄妹俩只要不害及性命,做的太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没想到,这两人现在竟然变本加厉。如此猖狂,连朝廷命官也敢抢。
他知道江丞是有才华的人,况且江家是世家勋贵,虽然这一脉沦落在林州府,可是仍然不容小觑。
在者听蒋晟的意思。皇帝竟然想把公主嫁给江丞,这是何等的看重。
可是这江丞竟然敢拒婚触怒皇帝,就这样还能当上贡监。皇帝要不是真的赏识他,怎么可能让他管贡品。
林州知州越想越怵,恨恨的瞪着钱富,钱宝燕两兄妹。
“来人,把这两个蠢货先押起来。剩下的人接着找,找不到的话,今天晚上都别睡了。”
当官的,自然有些威严。钱府的家丁们怕事,于是更加仔仔细细的找了起来。
终于过了一会儿,听见有人喊道:“快过来,这里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