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哎吆一声,四仰八叉的跌倒在地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已经气的失了神智。
噼里啪啦就给了李柱生一巴掌,周娇见状上去就要帮忙。于是乎王婆子,周娇,李柱生,周夫人几个人竟然厮打起来。
安绵看了会儿热闹,忍着笑忙叫人拉开,这一拉之间,李柱生呆住了。
“安……安绵!你……怎么在这里。”
猛然间瞧见安绵,见日思夜想的旧情人站在眼前,身上衣着华丽,气度从容不凡,身后还跟着侍从。
李柱生看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安绵冲他微微一笑。“李柱生,你还不把你夫人和人家周夫人拉开。再打下去,我这铺子还怎么做生意啊。”
李柱生心口一颤,只听到她说这铺子是她的,哪还听见管身后的事。只抬头看看玲珑坊灯笼画壁,绢丝琳琅。
结结巴巴道:“你……你说这铺子是你的啊!”
安绵含笑点点头,李柱生心中震撼难以言说。此时把身子站直,默默理了理衣裳,转头瞥见周娇鬓发散乱,神情难掩厌恶,匆忙呵斥一声。
“还不快把你自己收拾收拾,成了个什么样子。”
“相公,我还不是看人家欺负你吗。”周娇瘪了瘪嘴,见李柱生眼里都是安绵,心头吃醋故意上前。
“我说姓安的,你这纱巾到底让不让人退啊,你与我相公好歹也有些旧情交往,可不能因为我相公不要你,你就故意折腾我吧。”
李柱生面上一派羞惭,有些尴尬的扯着周娇就往后退,“你在这胡说什么,谁要退纱巾了,咱们不退了。”
又对安绵说道:“今日拙荆上门叨扰,实在对不住。他日我定备酒相请,还望绵妹妹你不要嫌弃。”
周娇赌气,揪着那纱巾道:“相公说要退的,这会说不退又不退了。”
李柱生也不管周娇如何吵闹,眼睛瞥见鬓发散乱的周夫人和王婆子,虽不认识见她们衣着不俗,害怕惹事,慌忙拉着周娇离开。
他心里已经惊涛骇浪一般,满脑子都是安绵窈窕的身影,和她身后那繁华迤逦的布坊,哪里去同周娇计较这些。
这会儿,低着头盘算。
“想不到她如今是这般模样,倒叫我看走了眼。
如今娶的这个夜叉,当真不甘心。
想想明年就该乡试了,要想中举,这请客会友,打点各位老爷可要不少银子。家中坐吃山空,只够路上的盘缠,当如何才能无忧呢。”
他心中琢磨着,便想把主意打到安绵身上,又思想起来。
“若是日后中了举,为官做宰的,身边放着周娇这个夜叉,岂不叫人耻笑,到底还是安绵好啊!”
周娇虽蠢,可看李柱生这点儿的心思倒还是看出来的。
便在一旁凉凉的道:“你啊,别想着那够不着的天鹅屁吃,方才撞着你的那个夫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谁啊?”
“四季阁,周家的周夫人。哼,原和我还是本家,如今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哎……我告诉你个好笑的事,就方才那周夫人就是去给安姑娘提亲去的。
结果呢,被安姑娘一顿羞辱,哎呀,哈哈哈哈,真是叫我看了好大的一出戏。”
周娇说着说着拍手直乐,也不管李柱生脸色难看。
“笑,笑个屁,还不滚回家做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