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不喜欢你,你们家不退婚我也会退婚的。更何况,我有心上人,你是知道的。”
安绵眉头一皱,这孩子傻了。
她轻咳一声,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才能不伤害他,脱口而出,却只能是这句话。
周牧云低着头,失神了一会儿。
“如果只是我呢,你会……选择吗?”
安绵心里一咯噔,瞧周牧云这伤情模样,她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别忘了他们还是对家,正在干仗。
搞什么虐情戏吗,安绵无奈,干脆发波好人卡。
“周公子,你是个好人!但,我们的确没有缘分,我这个人你驾驭不了的,我很颠的。”
周牧云似乎晃神一般,盯着她。
“我这次真的明白了,从此都不会再强求了,毕竟有人比我更好。安姑娘,这幅画送给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了。”
一句话说完,周牧云似看开一般,神情明朗一笑,将手上的那幅画给了她。
“你的那幅画很好,这次输给你,我心悦诚服。不过,我的画亦独一无二。”
安绵抱着画儿看他离开,随后将画展开一看,只见此画正是那幅《观雪图》原画。
安绵看着画微微一愣,身旁李才发已经匆匆走了过来,脸上全是喜色。
“东家,咱们赢了。”
耳畔欢呼声此起彼伏,不少人拥着春杏儿问东问西,想预定她的绣品。
春杏儿哪见过这样的架势,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四处张望,求救似得喊着安绵。
安绵见状忙收了画,走了过去。
经此一事,春杏儿的名声彻底打了出去。她绣的这幅《玉华图》便在此刻也被在场的不少人求问。
有人甚至愿意出高价购买,见安绵走过去,都围着她,不是问这原画请的是哪位名家,就是想让春杏儿出售绣品。
安绵笑了笑,索性接过铜锣,大声一敲。
众人收声,听她道:“此绣品的绣法乃是玲珑坊秘技,名为苏绣。我玲珑坊绣娘春姑娘十指精贵,普通的绣品她不绣。
且一年只卖一副绣品,接不接单子随她的心意。如果哪位想要她的刺绣,可以去玲珑坊三楼详谈。”
她说完,众人议论声越发大,欲求绣品的人反而更多。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画呢,画是哪位名家所画,烦请告知。”
安绵故作高深。
“画,我自然请的是一位本县的高人隐士。他的画千金难求,是我三拜三叩才请他画就。”
台下的文人骚客们一听,顿时面面相觑,他们一心认为,所谓不出世才是高人,于是对这位匿名高人心生敬仰。
“敢问这位高人是何名号,住在何处,我等想去拜访又如何能见得?”
安绵想了想,想起苏文卧在石崖上睡觉,心里好笑,便胡诌道:“那高人名叫卧崖先生,脾气古怪,轻易不肯作画。行踪不定,他的画,有缘人才能见到。我怎敢泄露他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