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可谈的,你应该心知肚明。我之所以肯和你坐下来谈谈,就是想听听你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还不是图你家那小孙女。你说你们好好的村里待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到这玉华县来,勾了我那孙子的魂。”
“你周家几时做了玉华县的土皇帝,只许你住,不许旁人进吗。你那孙子看上了我孙女是他眼光好,可惜没福,做了你的孙子。”
“你何必夹枪带棒的,难不成你那孙女就是个好的。小小年纪就与人私奔,又怎能怪我们周家背信弃义。”
两个老太太你来我往,互相讥讽一番,都不怎么高兴,
更因周老太太说了安绵此事,刺痛了安老太的神经,安老太将桌子一拍。
“是,她无德,这是她命中的劫难。你周家这么嫌弃,现在倒好,巴巴的又上前求娶。
听闻你家是几次三番的来找她,我们还没答应,聘礼就送上门了,怎么,你孙子是娶不到媳妇,拿我们安家开涮呢。”
周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我那孙子看上你家孙女,一颗心全在她身上。是命中的缘分,我只能舍了这把老脸。
你那孙女名声尽毁,也是嫁不出去了。如今我们肯上门求娶也是可怜我孙子,再则也看她在布行上有天份,做一家人好过做同行不是。
你是她亲祖母,就该替她拿了这个主意。”
“拿主意,拿什么主意。你休想,我家绵丫头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给你们周家糟蹋。”
安老太听得火大,猛地站起身,指着周老夫人骂道:“她难道是什么物件不成,由得你挥之则来招之则去。
你以为你们招招手我们安家就上赶子贴不成,你做梦。
走走走,带着你的东西赶紧离开这里。我话已说清,成亲一事,绝无可能。
才发,青山,送客!”
她话喊完,金宝村的人顿时涌了上来,安老太挥挥手,直接发话。
“你们找几个人,只管把这些箱子什么通通扔到他周家门口,放在这里我看着碍眼。”
“你……我看谁敢。”周老夫人也站起身一声怒喝。
她身旁的婆子立刻上前帮腔。
“真是给你们脸了,我们老夫人好说歹说,你们听不懂。我告诉你们,这安绵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既有婚约在手,你们悔婚也没用,
这些日子你们家这布坊经历了什么,我想你们也知道,后日大比,让你家丫头好好绣嫁衣,绣完了,我花轿就到门口了。
反正也是个输,你这玲珑坊最后还得是周家的。”
婆子说完,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影矫捷的蹿了上来,众人只听得霹雳吧啦的巴掌声回荡在那婆子的脸上。
几巴掌打完,朱婆子拍了拍手。
上前吐了一口唾沫,左手揪着周家那婆子,右手揪着周老夫人,两手一夹,耳边听着两人的尖叫嘶嚎声,直接就将二人扔到了门外。
周家的家丁想上前护着,却被金宝村的人,和李贵带来的人死死拦住。
周老夫人和婆子咕噜滚在门外,那婆子两边面颊更是肿的猪头一般,她杀猪似的嚎叫。“打人啦,反了天了,哪里来的泼妇。”
周老夫人发髻散乱,跌在地上,爬了两次没爬上来。
朱婆子看的哈哈直笑。
“哎呀,笑死了人,哪来那么多废话,啰里八嗦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们是庄稼人,庄稼人就得用庄稼人的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