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主持号召全寺的和尚,找了许久也找不见人影。此时此刻李才发只觉得后背冷汗湿透,安青山慌得两眼发黑。
两人不肯罢休,追着住持要人,住持无奈,立刻喊来全寺的和尚。
“今日有位姓安的女施主,同家人在本寺拜佛,无端失踪。
此事要是传出去本寺声誉何在。你们若是有知情的,快快说出来。”
一众僧人皆摇头不知,李才发忙道:“她可是本县县太爷未过门的妻子,谁要是敢掳劫了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住持一听也跟着着急,口中阿弥陀佛念个不停。又打发人继续寻找,同时在寺里发话。
约莫片刻,却有个十来岁的小和尚战战兢兢走了出来。
“不知道你们说的可是今日,一位穿着粉蓝色衣裙的姑娘。”
他话音未落,李才发立刻把手中的一幅画像打开来,递到他面前。
“你认清楚,是不是她。”
小和尚只瞧了一眼,便点头道:“是她!”
李才发一把抓住小和尚问道:“快说,你把她弄到哪去了。”
“不是我,不是我。”小和尚被李才发一吓,哭的涕泪泗流,慌忙摇头。
“今日下午,我在外面山崖的石阶上打扫落叶。正巧这位姑娘和家人在大堂拜佛。
后来从山下上来一个书生,那书生给我一包糖,让我去喊这位姑娘过来。他说他们认识,有话要说。
我……我以为只是传话,就……”
小和尚话说的结结巴巴,安青山已经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那书生是谁,万一是歹人怎么办,你莫不是同那和尚是一伙的。”
小和尚吓得哇哇大哭,只能摇头。“我不认识他。”
李才发:“后来呢,你和这姑娘说了,她去见他了?”
小和尚点点头,“去了,那姑娘出来看了一眼那人,两人看样子的确认识,后来……后来那姑娘就和他走了。
再往后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一句话说完,安青山只觉得天都塌了。失魂落魄的和李才发回到柳枝巷。
他一路唉声叹气。
“不至于,不至于又和人私奔吧,不至于连县太爷都看不上。这一定是出事了,哎,好端端的怎么人没了,这……这可怎么交代。”
安青山欲哭无泪,李才发沉默不语,在柳枝巷守了整整一夜。
结果一直到次日天明,依然不见安绵的人影。
他心知不妙,立刻起身说道:“我得赶紧把这事告诉江大人,这事只有他能办的了。”
安老太受不了刺激,昏睡在病床上。
安青山和柳氏哭哭啼啼没个主见,只说道:“这怎么行,要是让江大人知道绵丫头失踪,这婚事岂不是又要黄了。”
李才发无语,“是人重要还是亲事重要,这个时候,尽快找到人才是正经。”
说罢,他解了马车上的马,两脚一跨上了马就往县衙赶去。
县衙里,江丞正在整理卷宗,突然眼皮一跳,只听马蹄声响,紧接着就是下人通报。
李才发上来把事一说,江丞心口一痛,后背已经湿了一层冷汗。
立刻找人排查打听,又骑马往玉霞寺一趟,听闻安绵最后见面的人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