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带着人,破屋而入。看到的便是周牧云举着一根大棒,直接将李柱生爆头。
而安绵已经虚弱倒地,晕了过去。
江丞抱着安绵,冷目瞥了一眼地上的李柱生。
李贵早已经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看着李柱生,李贵心头憋闷。
都是一个村的,明明他从前是村里唯一的书生。可如今却落到了这个地步。
一声叹息,又带着几分厌恶。
李贵上前向江丞说道:“大人,人死了。”
江丞眉也不抬,却将眼神扫向周牧云。
周牧云此刻手里还握着那根棒子,整个人面色惨白惊魂未定的模样。
原来他自从刺绣大比之后,就离家出走,四处游离。
如今心头明朗,便去玉霞寺斋戒了几日,顺便在山里采风。
不想他今日在山里迷了路,胡乱转到了这间小屋跟前,本想讨口水喝,谁知道撞见了有人挟持安绵。
因此看了一会儿,手里藏了一根棒子,只等时间合适的时候,冲出来给李柱生致命一击。
他虽简单说了一下,可是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更何况安绵眼下昏迷。
江丞并不能全然信他,便抱着安绵站起身,吩咐道:“把他们通通带回去。”
李贵点头,挥手让衙役们抬尸的抬尸,捆人的捆人。
临行前,李贵道:“周公子,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这事若果真与你无关,而你是救人之举,我们大人绝不会冤枉你。
现在,安姑娘没醒,你就和我们走一趟吧。”
周牧云点点头,自己方才听说李柱生死了,此刻心里也六神无主,乖乖跟着衙役走了。
因为此事,县城里不过一日就传的沸沸扬扬。
自然安绵和江丞的亲事也因此推迟。
江丞又因为不放心安绵,便将她留在了县衙后院,将安家人请过来照顾她。
安老太和柳氏等人一见到安绵,一个个哭的死去活来。当下细心照料了一日,好在安绵休息一日,精神大好并无大碍。
她见自己现在处在县衙后宅,便问道:“我怎么在这里?是李柱生绑架的我,他人呢。”
安老太咬着牙恨声说道:“那个混账畜生死了,死的好。真是想不到他竟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来。”
柳氏则道:“哼,真是没天理,他掳劫了人,咱们还没声张。那李老头倒是闹出来,还敢敲鼓鸣冤,真是颠倒黑白。”
敲鼓鸣冤?
安绵听得头疼,脑中想起晕倒时最后一幕,又问。“那周家的公子,周牧云呢?快和江大人说,是他救了我,要不是他,我必遭李柱生的毒手。”
安老太叹了口气。
“快别说了,眼下,他们都在县衙的公堂上受审呢。”
安绵一听,挣扎着起身道:“让我也去。”
原来昨日,江丞把周牧云和李柱生的尸体都带回了县衙。各自传唤通告双方家人。
周牧云一事,自然惊动了周老夫人和周夫人,听到儿子杀了人。
周老夫人本来就病在床上,被消息一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