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绵两步走到李老头面前,瞪着他将手里的木头扔到他脚下,冷声说道:“认识这东西吧!”
李老头看见那烧焦的木棍,神色有些畏缩,可他就是不肯承认这木头和自己有关。
梗着脖子道:“做官的就能强闯民宅不成,拿这劳什子木棍,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到这时候你还不承认,是不是你火烧的玲珑坊?”
安绵气急,声音带着怒气。
李老头斜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安绵。神情话语间隐隐露出几丝痛快得意。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玲珑坊是被我烧的,分明是你活该。哼,你这样的女人,我早就说是个祸害。哈哈哈哈,真是烧的好烧的妙。”
他说话间愈发痛快。
安绵难得被一个人气到如此地步,想当年王三凤那般,她也没如此恼火。
于是伸出手指点了点李老头,“你不承认是吧,好,我会让你哑口无言的。”
江丞见她情绪激动用手拍着安绵的肩背,转头对李贵说道:“好好搜搜这座宅子,一点细节都别放过。”
“是,大人。”
李贵立刻带人搜屋,此时和周娇打成一团的李老太嗷嗷嗷叫着扑过来,不许搜宅子。
安绵看了一眼周娇。“你把这老太婆按住,他们侵占你家祖宅的事,大人自会为你做主。”
周娇一听,顿时浑身充满干劲。她上去死死的将李老太按在地上。
老太太吃痛,见自己拦不住衙差,情急之下脑子一抽喊道:“柴房里什么都没有,你们不要到柴房里去。”
这一嗓子吼完,李贵等人立刻冲向了柴房,李老头不禁挣扎着大叫起来。
“你这个败家的蠢物!”
安绵冷笑。“哼,就算她不喊出来,我们也一样会查出来的。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去,你去老蔡火油房买了那么多的火油,摆明了蓄意已久。”
李老头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安绵。
那边李贵等人已经抬着剩下的火油和一套烧了半截袖子的衣裳走了过来。
一旁的衙役,将那衣服丢在李老头面前的地上,对着江丞说道:“大人,这套衣服就是昨日我跟踪的那人穿的衣裳,你看这里衣袖部分已经被火油烧破,纵火之人定是这老头。”
李贵也将那半桶火油放置在一旁,拱手道:“大人,这油的味道和木棍上的火油味,一模一样。”
江丞冷冷的盯着李老头。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为何纵火,可知纵火是死罪。”
李老头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的人,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
安绵斥骂道:“你少在那里装疯卖傻,你烧我玲珑坊不就是因为你儿子的死,怨恨于我。像你这样的人,也难怪会养出李柱生那样自私的人。”
不提李柱生还罢,一提李柱生,李老头立刻大叫起来,挣扎着就要扑向安绵。
江丞顺势将安绵搂在怀里,一脚将疯癫的李老头踢在地上。
那李老头面容扭曲,大骂道:“贱人,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死,他可是村里唯一的书生,是天之骄子。
他从前好好的一个读书郎,硬生生叫你勾引的他在村里坏了名声。”
安绵气笑了,“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儿子拐带少女,还害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