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夫诸想不通是为什么?虽然他也没有真正瞧见神女的样貌。
“反正是神女,不过就是想保三界太平,也许人家真的就是神女呢,下凡历劫长开了样貌也不是不可能。”
虎蛟满是不在乎,手拿起桌子上盘中鲜美的桃子,用手擦了擦然后咬了一口。
夫诸也不说话,毕竟乃是事外人。
酒过三巡之后,宴会进行了一半。
夫诸便酩酊大醉,满脸通红地与旁边同样状况的虎蛟大笑交谈。
说的都是揭老底的话,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婲婲在袖中坐着,一脸无奈地瞧着外面那人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只能在袖里干坐着。
忽然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又滚了出去。
婲婲:“……”
这辈子不想待在袖中。
脑袋又晕了。
它摆了摆脑袋,想保持清醒。
它抬眼瞧见夫诸不知道何时便说着说着动作便大幅度起来。
幸好他们的位置是比较偏,分等级而坐。
闹出动作前面也听不见。
它张望了下四周,好多神仙,而且各个的高大威猛,感觉不似主人那样和善。
有点害怕,急忙半站起来,用前爪子挠着夫诸的衣袖。
婲婲:你倒是放我进去啊。
夫诸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扯着自己的衣袖,正和虎蛟揭老底揭的对象正是自己,因为不好操作,便蹙眉有点不耐烦地将衣袖又甩。
婲婲:……
它又是一个翻滚。
婲婲稳住身子,眨巴眨巴眼睛,视线突然一黑。
它抬头对上一张脸。
澄澈的黑瞳,白皙的肌肤,薄唇见了它微微上扬,穿着红色线条,白色衣衫的俊逸男子。
婲婲吓得一抖,四只爪子扑腾起来,屁股使劲往后挪。
奈何它感觉到自己爪上一热,发现那个男子温柔的手抓住了它的爪子。
他不语,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地向它伸来。
婲婲害怕挣扎地更厉害。
毕竟它没有法力,离开主人太远了。
“叮”
婲婲心里一凉,自己不能动弹了,男子竖起修长的食指点在了它的眉心中花钿上。
男子话中含笑,声音婉转动听轻轻说:“滚吧,调皮的小狐狸。”
婲婲还来不及反应,闭着眼睛等待死亡诗,发现自己耳边没了吵闹声。
它慢慢睁开眼皮,发现它已经到了外面。
是宴会殿外。
它慢慢站起来,不知道去何处。
去找夫诸?呵……它害怕刚才那男子。
再说自己好像也进不去。
关键是它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啊?
婲婲欲哭无泪。
只能站起身,漫无目的的闲逛。
看看能不能凭运气撞到下界的方法。
逛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一点头绪,路上天兵天将也不少,躲着也累,干脆还是回到宴会殿外在门口等着,也没其他方法了。
它相信天界神仙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它凭着记忆返回去。
在一个长廊里听到一个声音。
婲婲悄悄地跟过去,就瞧见一个紫衣女子,她脸上浮上邪笑:“什么神女?有什么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当这个神女。”
她手上飘浮着一个冒着黑色烟雾的黑炉。
她要害神女?
殿中那位?
婲婲转身准备去找神女。
还是告诉一下吧。
它刚转身就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恩人?
几百年前,那时候还没有到空境里,不甚被九婴所伤,气息奄奄之际被一位穿着青蓝色祥云衣衫的女子相救。
婲婲那时候很小,浑身是血,女子出现时踏着青蓝色云雾,周身青蓝色的光,看不清面容,只是她缓缓蹲在它旁边,红唇轻启。
“吾救于汝,愿汝有幸避过灾祸,切记莫要畏惧。”
话罢,女子便施法渡了什么给它,总之它捡回了一条命。
这么多年了,它依旧想不起恩人的脸,只能依稀记得清恩人白皙的手臂上有一个青蓝色羽毛状的图案。
也许是它体内有恩人的法力所以能嗅到恩人的味道。
它抬眸便瞧见来人,是那位神女!
她是恩人?
方才在宴会上便莫名有点熟悉,但是感觉有点微弱。
不是很强烈。
那刚才那位想要害她,不行,恩人救过它,它虽然法力不济,但是它也要救恩人。
婲婲朝着神女跑去,神女正往这边走,身旁还跟着一个素白衣服的女子。
她们在交谈,有点远也没有听清楚。
婲婲救人心切,跑过去就扑到神女怀里。
旁边素衣女子一惊呼,“神女!”
神女也被吓得大惊失色,她匆忙把怀里的婲婲扔了出去。
婲婲摆摆头,站稳脚,又冲过去咬住神女的衣角。
“哪里来的畜生,竟敢对神女不敬!”素衣女子用脚踢它。
神女脸上也露出畏惧,着急忙慌的施法将婲婲打飞。
滚在一旁受伤的婲婲,一时之间站不起来。
“神女我们走。”素衣女子撇嘴道。
婲婲艰难的掀起眼睑,马上就要到那个坏女人那里了。
不要去恩人!
婲婲艰难地站起来,如今没有法力,也不知道如何救恩人,但是这命却是恩人救的。
救了恩人也算报恩了,只是……
对不起主人。
婲婲一鼓作气趁着神女她们即将路过拐弯处时冲过去,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