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古怪?”赪尾闻言,转身看向面前的密林,瞧了好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赪尾,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什么?”乐之对她招招手。
赪尾凑近瞧着停在树皮上的绿色晶体虫子,“别碰,这虫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
“这虫子老娘猜的没错的话,是血虫。”
“那为何是绿色的?”乐之收回手,满是惊奇。
“血虫并不是它身体是红色才唤血虫,只是开始吸食血液时肚子会成红色,待消化完后便又恢复正常颜色,其血液它会转化为含剧毒。”
“啊?那岂不是来这里的都会有危险?”
“一般养这种虫子的人,常年年会有血液,不是屠夫就是郎中。”
“你是说岑先疯养的?”
赪尾点点头,应该是没猜错。
“这老疯子,触景生情,他就占了两个字。”简直没人性,养这东西祸害人。
“但是你不是还有事找他嘛,这样说不怕他听到?”
乐之眨了眨眼睫,反应过来,急忙双手合十,对着四处拜了拜,“对哦,对不起啊,岑先疯,小辈童言无忌,还望您海涵。”
“他早就听见了。”赪尾指了指那血虫。
这……
“那你看出林子怪异的地方没?”乐之揉了揉眼睛睁大眼睛仔细瞧。
像是想看穿这林子。
“障眼法而已,你让开,看老娘如何弹一根手指就给他破了。”
乐之乖乖听话地退后一步,只见赪尾手结印,手一挥,一道红光直向前方林子而去。
像是前方有道屏障一般,打上去便出现水波纹。
随即便出现一道裂痕,然后“嘭”的一声碎了。
吓得二人后退一步,直直地瞧着前方。
屏障破后,显现的不是一片密林而是一片小湖泊,呈深青色,看起来应该极深,在湖泊对面便是一座建在湖上的小楼,依水而修,架湖之上,古色古香的小木屋,栏杆上屋顶上已经爬满了各色各样让人认不出的花卉,房梁角边还有小巧的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
场景让人震惊不已。
这也太……美了吧。
“何人擅闯望阙小憩!”
二人四处张望,并未见到人。
“这还有千里传音呢?”倒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赪尾不削道:“气势倒不小。”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团树叶不断围绕着什么东西打转的一坨。
“什么麻球屎?”乐之难以理解。
“擅闯者,死!”那让又道了一声。
赪尾气笑了,叉腰指着那坨,“你这坨什么玩意?能不能亮相了再说?!”
“擅闯何地阁下难道会不知?”
乐之上前道:“知道此地,但是这世界这么多灰,我怎么知道那一撮是你?”
“大胆!”
环绕在那团东西面前的树叶向两边消失,渐渐露出人影。
待看清,不过是一个身高六尺,眉清目秀,灵气逼人,肉嘟嘟的脸庞,可爱极了。
但是和他声音完全不符合,声音完全如一位年轻男子的嗓音。
他悬在半空中,脚底踩着两片叶子。
“我当是谁,原来是两只小弱鸡,还胆敢闯我们望阙小憩,不知死活。”
“嘿,你这小屁孩怎么说话的?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吗?”赪尾大大咧咧道。
小屁孩嗤笑一声,“一群小弱鸡也配我尊重?再次投胎我倒是会考虑。”
“嘿,你这……”赪尾飞舞着双手双脚就想上前。
乐之拦住她,低声在耳边劝道:“万一他是岑先疯怎么办?我们得罪不起。”
“弱鸡就是弱鸡,还要商量吗?趁我心情好,你们麻溜着滚出去,免得脏了我的手。”
乐之闻言也坐不住了。
嘿,她这个暴脾气,叔可忍,婶都可忍,就她不能忍!
“你个穿开档裤的,口气比脚气还大。”乐之大吼。
惹毛了小屁孩,他咬着牙狠着语气:“你说谁是穿开档的!”
话罢,朝天大吼一声,低头伸手,树叶四面八方传来,如一条蛇一般缠绕在他手臂上,带起一阵风。
湖上源源不断泛起的,吹起地上的落叶,吹得她们迷了眼。
“打他。”赪尾对乐之道。
乐之蹙眉解释,“我离主人太远了,没法力,你上啊。”
赪尾抿了抿唇,无语了,缓缓道,“我化作武器,你记得打准点。”
“你还会变武器?”她是震惊。
赪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老娘是武器灵,不变武器变啥?”
“哦。”乐之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话罢,赪尾便化作一把火红的长弓,如熊熊烈火,里透着丝丝寒意,似红晶闪烁。
乐之看着手中的长弓皱着眉头很是为难。
这……武器,她不会呀!
她缓一下,这才迟迟拿起长弓对准小孩一阵乱射。
一发没中。
赪尾:“……”
小屁孩:“……”站着的打不着,真是弱鸡。
乐之疑惑,怎么一箭都射不中?
赪尾也是气,立马从她手中跳出来化为人形。
“你能不能打准点。”
“我不会呀。”
“你……就不能现学嘛。”
乐之眨眨眼,淡淡道:“难道你就不能转个弯瞄准打嘛。”
赪尾张着嘴,闭了下眼睛,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你……要是老娘能自己打,还用你干嘛?!”
一股风吹过来,夹杂着小屁孩的声音。
他冷哼一声,“真是滑稽可笑。”
眨眼间的功夫,乐之发觉腰间有什么东西缠绕将她往前带。
嗖嗖的拉至湖上,乐之还没有反应过来,腰间又缠着一道绳子,将她又往后扯。
乐之睁眼定睛一看,赪尾腾空而起向前伸手,出了一道红绸直至她腰间,与小屁孩相持平。
她这次彻彻底底的悬在半空中。
乐之道:“你们有必要嘛?”
小屁孩乐道,“你觉得可能嘛?”
话落,伸出空出的手,那藤蔓又向赪尾而去。
赪尾眼疾手快,一翻身,躲过。
她一挥手,一股红烟朝他而去,小屁孩口大吹,红烟反弹。
乐之真的是‘腹背受敌’。
头发被吹乱了,烟雾向她奔去,让她迷了眼。
啊?这烟怎么辣辣的?
眼睛好疼,难道是——辣椒粉!
“两位,你们打归打,放过我行吗?”乐之红着眼睛眨巴眨巴,泪水漫延,哀求道。
“可以,不过她先放。”
赪尾浅笑,“你咋不先放?你这小屁孩说的话,你觉得老娘我能信?”
“你们不放,受苦的可是我,我这没法力,没力气的,要不数三二一,你们一起放。”
小屁孩闻言爽快的答应了,“可以。”
“谁骗人就是小狗。”赪尾道,“你数吧。”
“三,二,一……~”
话音未落,“咚”的一声,她落水了。
确实放了,不过是赪尾放了。
赪尾眼见此气了,“你不讲信用!”
“谁答应是她来数了?”小屁孩坏笑道。
赪尾一急,红绸向湖里而去,只是才接触到湖面,湖面顷刻间变成了冰结起了。
红绸打在冰面上,毫无攻击性。
“你快把她拉上来!”
“这里万物皆听命于我,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那老娘今天杀了你!”赪尾怒道。
手结印,朝他而去。
湖里,乐之感觉到温和的湖水刹那间变得冰冷刺骨起来。
怎么回事?
她鼓着腮帮子,挣扎几下,又看向腰间的藤蔓,她唤出挽留剑,向它砍去,丝毫不损。
湖面上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赪尾红绸缠着他的脖颈,她一翻身到他背后,红绸一拉。
小孩手一挥,树叶如剑一般锋利将红绸割成两段。
他唤出大锤,准备转身往赪尾腹部就是一锤。
“劜卿,住手。”
一道声音传入耳中,小孩闻言便停了手。
赪尾向楼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