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把漠北蛮荒之地治理成了塞上江南,还打退了困扰大魏几十载的北辽强敌。
以至于在民间和朝臣中混的风生水起。
这叫魏武帝如何能甘心?
所以叶邵安出现在魏都,华云初一点都不惊讶。
她就是想知道,叶澜音接下来究竟是该收拾收拾,准备迎接破天的富贵,还是该早早通知叶邵安溜回漠北苟命。
陈云山被华云初大胆的言语给惊到了,“初儿何出此言?
可是从别处听到什么风声了?”
华云初也知道自己问的有点深了,连忙安抚道:“舅舅不必惊慌,初儿并未听到什么风声。
只是想着临江王是陛下的亲兄弟,陛下都如此提防。
我陈氏世代镇守川南,陈家军中不少将领乃至我们陈家都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会不会临江王府的今日,就是我们的明日?”
华云初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原身的记忆中,魏武帝借薛令非的手,利用的身份挑起秦王府和陈家、临江王乃至各路藩王之间的矛盾,让他们鹬蚌相争,魏武帝渔翁得利。
虽然原身眼界有限,对朝堂上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可原身临死之前,陈家在大魏朝堂上已然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华云初在打听叶澜音的消息的同时,其实也是在提醒陈云山。
而陈云山听到这话后格外严肃的点了点头,“初儿你说得对,我们是该未雨绸缪的。
不过这是我和你外公、还有其他舅舅和表兄们的事,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保护好,择机与薛令非那混小子和离。”
华云初见好就收,乖巧的应了声,再不多问。
陈云山这才慈爱的问道:“都怪我瞎耽误工夫,你今日过府是为了什么来着,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华云初开门见山,“前几日华国公府不是遭了贼,又走水了吗?
几个院子都被搬的空荡荡的,听说连家具陈设都没了,也不知道是被偷了还是被烧了,如今连日常开销都维持不下去。
我听说华远锋想找舅舅您来借钱周转一下,他找过您吗?”
陈云山恍然大悟,“难怪华远锋这几日见到我就支支吾吾的,又不好好说话,原来是想借钱张不开口啊!
这好办,初儿你说我要不要借给他钱?
你说借,我就借,你说不借,我就一个铜板都不给他,这件事舅舅全都听你的。”
陈云山很尊重华云初这个外甥女,虽然他打从心底里觉得华远锋一个铜板都不值,可到底顾忌着他是华云初的生身之父。
华云初说借,那便是还对他有几分父女之情,陈云山便是心里不高兴,也还是要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