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无视两人的小动作冷笑出声,“误会?
你们管冒充当朝郡主为误会?
少跟本公主在这里和稀泥,欺君就是欺君。
本公主之所以没有立刻追究你们的责任,是一时沉浸于找回窈窈的喜悦中忘了,不代表你们可以浑水摸鱼。
既然你们自己来了,倒也省了本公主费力。
阿冥,扒了他们的官服,即刻将人送到大理寺,至于这个女人,先送到教坊司。
若是他们不交代出窈窈为何会从本公主的女儿成为他华国公府的人,就让他们在牢里关到死!”
长公主甚至都没有询问二人什么,也没有给二人定罪,就直接判了刑。
华杨氏听的眼前一黑,差点跪在地上,华远锋也急了,“长公主殿下,您不能这样!
下官好歹也是当朝三品大员,除了陛下,谁也没有资格摘下官的乌纱……”
华远锋之所以肯带着华杨氏来秦王府可不是送上门来当冤大头的,他急切的抬手抱拳,腰间的玉佩跟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着,华远锋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华云初。
不负他所望,华云初开口了,只听华云初道:“禀长公主,当初我走丢的真相是什么,现如今还不清楚。
华远锋夫妇毕竟养育我十五年,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于我有恩的。
如今我才知晓自己身份,就立即将他们入狱,难免有人会说我恩将仇报。
不若就先缓一缓吧,起码等到真相大白以后再做决断,到时候,是非曲直,按规矩来,谁也不能说什么。”
长公主愕然看向华云初,在她的认知里华云初并不是一个会为流言所困之人。
华云初直接把这夫妻俩杀了长公主都不会觉得惊讶,却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理由为华远锋夫妇求情,这反倒让她惊讶到了。
而华杨氏见事情有了转机,忙不迭开口,“是啊长公主,当初陈姐姐诞下云起时妾身都还没入国公府呢,公爷一个男人,岂会知晓内宅的腌臜啊!
无论如何,我们夫妻二人将郡主养育至今,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只是如今郡主一家团聚,可怜我姝儿却因这一时误会被困在冷宫……”
华云初的话像是给华杨氏打开了狡辩的新思路,她不但顺着杆子往上爬,还以华云初的恩人自居了起来。
长公主现在看他们二人就来气,即便看在华云初的面子上不与他们为难又岂能容忍他们在自己面前狡辩?
当即冷声道:“趁着本公主还没动手赶紧滚,否则,待王爷回来,你们就不一定能走得了了。”
华杨氏还想再为华云姝狡辩几句,就被华远锋拽着落荒而逃。
而这一行为,恰恰让华云初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华远锋夫妇仓促离开,梅园重归安静。
长公主不解而担忧的看着华云初,“窈窈,你走丢的那年,魏都早已经尘埃落定,而且你身边仆从有数十人,他们都曾交代,你就是被一个提着兔子灯的妇人给骗走的。
华远锋夫妇就算不是夺走你的罪魁祸首,也绝不可能对你的身份一无所知。
他们拿着你的平安扣和小手帕藏匿这么多年就是罪,你不会真的还对他们抱有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