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直接把无奈挂在了脸上,“回陛下的话,当时臣女身中剧毒,自觉时日无多,心里憋着一口气,又后顾无忧,自然豁得出去。
如今小命得保,父王和母亲、还有两位兄长都疼我入骨,臣女有了牵挂,自然不能再那般肆无忌惮了。”
魏武帝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转而无比耿直道:“朕听下面的人说,皇后召你去了凤仪宫,都聊了些什么?”
这耿直的,华云初都嫉妒了。
整个魏都,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询问皇后和他人谈话内容的恐怕就只有魏武帝了。
不过魏武帝这出乎意料的问话也正合她意,闻言不假思索道:“听皇后娘娘说,臣女与二皇子殿下好像有个婚约,皇后娘娘问臣女愿不愿意当二皇子妃。”
魏武帝眼神骤变,语气却是极为戏谑,“哦,那你怎么说的?”
华云初眨巴这一双水灵灵的葡萄眼努力扮无辜,“母亲从未与臣女说过这个婚约,婚姻大事,臣女不敢妄言。
而且虽然衡一大师说了臣女体内的断九霄可解,但如何解,多久能解读不清楚,臣女不敢耽搁二皇子殿下。”
如此言语,堪称是滴水不漏了。
太后也从一旁帮腔,“窈窈才回家,阿颜和秦王才舍不得那么快将她嫁出去呢!
她的婚嫁之事不急,倒是皇帝你得好生敲打一下,让那些人莫要打不该打的主意。
谁若是再拿窈窈当筏子,莫怪哀家不留情面!”
战场上杀出来的太后的手腕儿可不是后宫那些女人能比的,便是魏武帝,在太后真的发怒的时候也要礼让三分。
闻言务必顺从的应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回头尽快为那几个小子定下婚事,如此,他们也就没法再胡乱跳弹了。”
“这倒是个解决问题的法子。”
太后慈爱的摸了摸华云初的后背,“窈窈,宫外坏人多,你既然进宫了,就陪在外祖母身边,等你皇帝舅舅把坏人都收拾了再出宫好不好?”
华云初心说难道不是宫里坏人更多吗?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在皇帝和太后面前说出来,只能在那儿磕磕巴巴道:“可是父亲和母亲今早才说要在王府设宴为我接风洗尘,让我重新以安国郡主谢南初的身份公开露面呢!”
之所以说是重新,是因为秦王和长公主对她的出生的确满怀惊喜,在唯一的女儿出生后,满月、周岁都曾大肆宴请宾客。
魏都上到文武百官,下到贩夫走卒都知道秦王府的小郡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以至于后来安国郡主走丢后众人都唏嘘不已,如今她好不容易被找回来,自然要高调的宣之于众了。
太后颇为遗憾,“你好不容易回来,是应该郑重一些的。
也罢,你先在这里等候结果,事情有结果了,哀家就着人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