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前方书院不大的门户洞开,一个看上去五十许的五绺长须老者,穿着一身葛布麻袍领着二十四个从五六岁到十四五岁的孩子站在门外高声道“银龙岗书院先生百里定方携学生见过太子太师,大宗师李大人!”
“师弟,一别三十年,可还安好”青袍李文杰轻声说道。
“什么这么个落魄先生是恩相的师弟?我追随恩相近三十年却不知道!真是可怕,看来还是得谨慎,现在夹在陛下和恩相之间真是不好决定啊!”李震北思量。
“难得太师还记得我这个落魄师弟,师兄请进,将军请回”百里定方对着李文杰一请手,又对李震北一拱手。
“恩相,学生告退了,北狄南下,学生得重整北方防线,征北将军府也得转移治所了,不能放在东北,得迁去正面前线的雁门关了,盼先生早日回朝,他日再见!”
“快回吧,这次面对北狄南下要格外慎重,望你旗开得胜!”李文杰对昔日的书童叮嘱了两句,早有缇骑牵着一匹红色汗血马立在一旁,李震北翻身上马,在马上再一次施礼,带领大队缇骑打马扬鞭离去!
“师兄,你这个书童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心思澄澈的少年了。”百里定方望了望李文杰!
“他当年受我明月浩然心法影响,为救流落草原的军属,一意深入,结果惨遭围堵,为了胜利,明月转血月当然会变了,而且陛下虽明旨嘉奖升官赐名,背地却也密旨责备他损兵折将,遗失三千重甲,一入朝廷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哈哈哈。”李文杰摇摇头道。
“不说他了,师弟,师父当年推测的天变在即,你我虽不能阻止,但也得护佑一方苍生啊。”李文杰转身对着百里定方说道。
“师兄你我入院中亭下详谈,凤儿准备茶点招待你师伯”百里一边引着李文杰向亭下走去,一边回身吩咐身旁的弟子,一个十五岁英风锐气的俊美少年!少年点头拱手一礼,转身向厨房稳步而去。
李文杰抬头望了一眼,惊讶道“这少年!这少年?气质好奇怪啊!师弟是从哪里寻来的良才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