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老子活该当鬼？

“你上辈子不会是只鬼吧！”

苏九没心情理会冉寻的打趣，意识化矢，穿过汹涌的浪潮，来到鬼躯面前，它安安静静的，像个没脑子的玩意，随便他怎么玩弄，都不动弹。

“你看着点，我进去看看。”

“好。”

提及正事，冉寻的小脸蛋格外认真。

苏九也不废话，所化箭矢来到鬼躯眉心，缓缓扎进去，没有遇到丝毫阻拦，像回家，分外的熟悉，从入主到掌控，前后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

“怎么样？”

听见冉寻焦急的声音，被苏九操控的鬼躯缓缓睁眼：

“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了新的身体。”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苏九也睁开眼睛，静立于识海的鬼躯随之消散，融入他的血肉里，两者的相逢没有擦起火花，在他的掌控下，渐渐重叠，魂圆如一。

苏九以经做好混乱的准备，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炁海中的魔出奇的乖巧，刻入骨髓的阵纹不出声，养于穴中的九十九剑也安稳。

它们什么时候成邻居了？

三十六剑书尚能理解，修炼至今，除了比较坑，尚没出过幺蛾子。

但是魔炁…脑子被门夹了？

“怎么感觉，我的修行路正往神经病的方向走啊。”

苏九盘起的脚松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听冉寻道：

“我也觉得，书上说修行分为人鬼妖魔仙，但咱两都是人，结果又是魔又是鬼又是连珏山的，不是神经病是啥？”

更别说还有三十六剑书。

那自个算个啥玩意？

人？鬼？魔？四不像？

“哎，这些烦心事，留给以后的我吧。”

想那么多没用的图啥，踏踏实实过日子，好好修行，趁着还有两三天的空闲，吹吹小曲舞刀弄剑，先把人鬼魔三者的平衡点找出来，以免改天遇上事儿，敌人还没动手呢，自个先因内乱趴下了。

那画面，太美。

鬼城北区，连家矿物所。

秦时月带上自家妹妹，先后迈入矿物所的大门，左右两列窗口延伸到底，窗里窗外鬼正在办理各种手续，拱着中间的大厅，一排排座椅有序在此，上头坐满排号的鬼。

他不取号，更不排。

伸手招来矿物所的侍从，说上几句后，在侍从的带领下，绕过大厅，来到后头的楼梯处：

“两位请。”

“嗯。”

秦家兄妹拾阶而上。

二楼要清净很多，五六十平的大厅应有尽有，木椅小桌，茶水点心，和后头三排整齐的隔间，偶尔会有侍从里头走出来，轻声叫号，然后领去隔间办理手续。

秦时月没等太久。

“九十三号…原来是秦先生，请随我来。”

少顷后，秦家兄妹落座隔间，和周承敏对桌而坐，侧位上还有个做笔记的书生，白面儒袍，腰间别着把折扇。

“这位是？”

上次来的时候，可没见到这位。

对于秦时月的疑问，周承敏没回，而是向白面书生送去目光，后者领了意，起身向秦家兄妹拱手道：

“在下方云，有幸担任此次行动的督查使，还请两位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