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洪山长也提早回来了,洪师母笑着对女儿说,“还是你和女婿的面子大,平日里你爹可都是吃晚饭时间才回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饭,第二天该当值的都去当值了,该上学的也去上学了,周重阳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读书,洪师母则带着儿媳妇和女儿一起出了门。
这是洪知意头一次来京城,自然要好好逛逛的,就留了一个丫鬟在家里照看孩子们,自己落了个清静。
女人们逛街,总免不了看看衣裳首饰胭脂水粉这些。本来洪知意以为京城的东西必然是最好的,但是逛了一圈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就拿布料来说,她们去的几家店里卖的好的也都是打南边过来的,有些甚至还不如上次周瑞阳带回来的好看。
胭脂水粉之类的种类倒是很多,但是这边并没有人卖肥皂,店里多是胰子和澡豆。胰子相对便宜,但是气味不好,澡豆有各种香味的,但是因为添加了香料,价格就格外昂贵,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
抱着这种心态,洪知意很难买到东西,最后实在不想空手而归,就买了几盒不同颜色的口脂回去,另外给几个孩子买了一些零嘴和玩具。
洪师母见女儿就买了这么一点,误以为她手头不宽裕。回去之后,找了个借口把女儿叫到自己房里,私下里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她。
洪知意既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赶紧把银票推了回去。“娘,您误会了,我不买是因为没有喜欢的,并不是因为没有银子。”
洪师母哪里肯信,“给你你就拿着,你跟我还见外吗?如今你们家的生意大多是老二在忙吧?你们一家四口的开销只靠女婿那点月俸哪里能够,少不得要拿嫁妆贴补进去,这么多年了,你的嫁妆银子也该花完了。”
没办法,洪知意只好把自己每年有分红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您不知道,那肥皂卖的可好了,二弟又是个会经营的,一年能分不少银子呢!”
洪师母没想到亲家两口子正值壮年,竟然就肯把家业交给小辈,更没想到周瑞阳自己到处奔波,竟然也肯把赚来的钱分给兄嫂。
洪知意笑着给她解释,“公爹和婆母说了,养猪场赚的钱和那两间铺子的租金仍然他们自己拿着,就当存养老钱了,作坊赚的银子除了给二弟媳的那一成分红,剩下的我们三家平分。”
洪师母一时没反应过来,“哪来的三家?女婿不是只有兄弟两个吗?”
“还有小姑子呢,她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再说了,当初这个事情,本来也就是她牵的头。说起来,反而是我们这一房出力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