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淼淼心中有些郁闷,这算什么回答?
此时,在场的另外三人,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现场氛围的微妙变化。
惠老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担忧,她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干孙女,那目光中饱含着关切与不安。毕竟十年相思,相思苦,若成空,谁愿一腔相思终错付?不忍顾!
而夜晚和忠伯则不动声色地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是在无声地交流着对当前状况的看法。
司徒淼淼的心中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愈发焦急不堪。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缓缓开口暗示道:“十年前,在那遥远的白山村,有一只刚出生便孱弱无比、差点一命呜呼的可怜猫儿,你可曾想起?”
话音落下,她的眼神如火炬般紧紧地盯着夜清澜,那目光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既有期待,又有不安。此刻的她,心脏仿佛在嗓子眼跳动,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极点。
实际上,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她的内心深处最想问的,是他是否还记得那个曾经的自己——那个爱哭包。
这个问题在她的心中不断盘旋,犹如一场永不停息的风暴。她多么希望从夜清澜的口中听到那个她渴望已久的答案,然而,她又害怕得到一个令她心碎的回应。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被她这么一说,夜清澜的脑海中,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顿时泛起了层层涟漪。一段被他遗忘多年的记忆,缓缓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十年前,他跟着父亲踏上了北上的路途,目的地是那座隐匿在山林深处的白山村,去探访一位早已退隐江湖的友人。
抵达白山村后,大人们围坐在桌旁,煮酒论事,谈笑风生,这一聊便是大半天的时光。
而他,那时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精力旺盛却又无处发泄,闲不住的他被父亲打发去练习剑术。
山脚下,他独自一人挥舞着木剑,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坚持不懈地练习着。
练着练着,远处忽然传来几名孩童的嬉笑打闹声。
他虽年纪不大,却比同龄人多了几分沉稳,早已过了贪玩的年纪,所以起初他并未对此太过在意。
然而,渐渐地,嬉笑打闹声中夹杂了异样的声音。直至后来,隐隐约约地,他听到有小女孩的哭声传来,其间还伴有愤愤不平的指责声,以及软弱的求饶声。
当时的他,虽然才年仅九岁,但从小到大,身边的人一直以良好的品德和行为言传身教。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早已种下了一颗锄强扶弱的侠道之心。
他深知,自己虽然可以选择不去凑这份热闹,继续专心练习自己的木剑,但他的良心却不允许他对这样的事情视而不见,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他更做不到见死不救,那不是他的作风,也违背了他心中的信念。
于是,这个小小的少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当即紧握着那把未开刃的木剑,步伐坚定地快速朝声源事发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