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澜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轻声说道:“这样啊,那确实挺遗憾。”
尘渊眼神中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深邃。他慵懒地随手轻弹了一下桌面,那细微的声响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夜清澜面前那原本空空如也的杯子,竟再次凭空盛满了液体,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夜清澜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为何要后悔?你欺负了我,难道还想推脱责任不成?”他的眼神中带着坚定和倔强,那话语如利箭般直直地射向尘渊。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沉重的枷锁,让尘渊瞬间陷入了沉默。
在那暗无天日的无尽罪域之中,弱肉强食是不变的法则。强抢豪夺之事如同家常便饭,一夜风流的韵事更是屡见不鲜。这些行为向来都被人们视为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仿佛是生活的一部分,没有人会对此感到惊讶或质疑。
然而,他却真的没有想到,凡间破规矩竟然如此之多。
第一次,就栽他身上了。
尘渊无奈地幽幽一叹,那叹息声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复杂情绪,“你将来不后悔就好!”
夜清澜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对面的尘渊,缓缓说道:“你说完了,那现在轮到我了,我这里有三点要求。”
尘渊闻言,不禁一愣,随即干脆地回应道:“说!”
夜清澜神色郑重,目光坚定,语气严肃地说道:“我这人有洁癖,你若同我结为夫夫关系,那么在我离世之前,你决不可再与他人有任何亲密接触,哪怕你在外顽疾犯了,你也必须给我忍着。”
就这?尘渊听后,干净利落地回应道:“好!”
夜清澜似乎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另外,你绝对不能有其他暧昧对象,也不能与其他女子走得太近,必须保持适当的距离。”
说到此处,夜清澜忽然想到他的断袖之癖,顿时加重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男子……更不行!”
尘渊脸上骤然闪过一抹怪异之色,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这是……被管上了?他轻声回道,“好!”
夜清澜紧接着又说道:“第二点,婚礼之事由我来操办。只是我们身处人间,这里的思想相较而言较为守旧迂腐,对断袖之癖抱有诸多偏见,难以坦然接受。故而,我并不打算大张旗鼓地操办此事。到时,我们就在夜家山庄……”
尘渊突然开口打断夜清澜,语气坚定地表示:“婚礼不办!”
夜清澜顿时一怔,脸上写满了不解,疑惑问道:“为何?”
尘渊眼神一闪,状若随意地回道:“麻烦!”
母亲不幸离世,父亲不知所踪,祖父祖母更是惨遭天道驱逐,从此生死未卜,杳无音信,家中长辈如今就剩归墟一人,其他都死绝了。有啥好办!
他人热闹,他独孤独。
夜清澜轻轻抿了抿嘴,眼神中悄然闪过一丝失落,那抹黯淡之色稍纵即逝,最终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妥协,轻声应道:“好!”
“那第三点呢?”尘渊紧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