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男人的话,一定娶你,“秋娘做个鬼脸笑道,
“原来是妹妹在想男人呢,那明天我去帮你找夫家,“兴奴坏坏地笑道,
“不理你呢,我睡了“,秋娘偏过头道,
兴奴脱下外衣,靠近秋娘躺在床上,
兴奴认识秋娘也没有多久,她原是长安城里第一个有名的歌女听说秋娘用一颗慈善的心,救济了很多小孩,心里十分感动,便决心去拜访秋娘。
兴奴从京城南下,一路上弹着琵琶,唱着新编的歌词,赞美秋娘的美德。一日来到润州听闻了人们对秋娘的一片赞美之声,心里越发对秋娘产生了敬意。
秋娘听说兴奴从京城来拜访她,前来迎接。两位歌女相逢,只恨相见恨晚,好得就像亲姐妹似的,常常促膝谈心。
兴奴说:“秋妹这样年轻美貌,又有一副菩萨心肠,街头巷尾人人赞扬,实在敬佩不已!”
秋娘说:“姐姐说哪里话来,我们卖唱之人,是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低三下四地过生活,成天泪水往肚里吞,只要做些能力所及的事,就心满意足”
兴奴叹了口气说:“唉!妹妹说得是!”
兴奴和秋娘两位歌女,越谈越投机,她们从早晨谈到晚上,晚上又是促膝而谈,随后二人相结一起,在大江上以船迎客,抚琴唱歌谋生,有时会去青楼登台表演,得些小钱。
次日,天已经大亮,东阳升起,光已经射进船舱,兴奴、秋娘已经起床,见床上的男子,气息恢复了正常,脸上也有了血色,不过有点红红的,人还在昏迷中,
兴奴用手掌放在男子额头一摸,有点烫,看来是着凉了。
二人合计了一下,把船舱翻了个遍才找到五十文钱,兴奴握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让秋娘去请了一个郎中过来帮男子看病,
郎中给男子把了一下脉,道:“男子身体无恙,只是着凉,我开点药,喝了过一二天就会好了。”
花了二十文,等送走了郎中后,秋娘又去请了二个男子,把船往金陵方向划去,明天还要去“占云楼”表演,再不去挣点小钱,二人就要饿肚子,
请来的二个男子开始摇船,船开始往秦淮河方向而去,
兴奴跑到船尾去生火熬药,二个女子随便吃了一点早餐,便坐着船舱,一人唱歌,一人抚琵琶
江上响起一阵琵琶音,玉珠走盘、时而清脆、时而圆润浑厚,又是猛歌高亢,接着低沉凄凉,
秋娘便启朱唇,发皓齿,唱了几句,声音初不甚大,只觉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其声音优美动听,歌声绕梁,有如天籁之音,只是凄然伤感不已。
抚弹大半个时辰后,药稍凉了点,二个人一人扶着男子,一人拿起碗勺子,开始喂男子喝药。
兴奴擦试着男子嘴角多余的药水,后又打来热水帮男子擦试全身,最后把湿的毛巾压在男子额头去热,忙了大半个时辰,
“姐姐,你说这个男子是做什么的”,旁边秋娘无聊的望着床上的男子道,
“看衣服是家丁服,你说是做什么的,”兴奴笑道,她心里也好奇,这个男子是做什么的,她也有很多年没有跟别的男子如此接触,
“那可惜了,人长得还挺英俊的,怎么是家丁,”秋娘一脸可惜模样道,
“妹妹,你管她是做什么的,你又不让他做你夫君,”兴奴取笑道,这个妹妹年龄也不小,二十五有余,一生飘波,自食其力,妹妹虽然年轻美貌,又有一副菩萨心肠,可还没找到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