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家洛惊慌失措的时候，一片羽毛凭空出现，刺穿了飞向何家洛的小鸟，将它狠狠地钉在了地板上。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被钉在地上的灰色小鸟，如同破碎的纸屑般四溅而开，随后消失不见。

被困在陈樊书周身空间内的另外一只灰鸟，则在紫色传送门消失的时候，变成了一把短鞘弯刃的黑色匕首，“啪”地一声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坠地声。

这样式的匕首，何家洛曾经见过三次。

“这该死的柏步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派洛斯叫骂道，同时看向陈樊书。

“现在不是纠结这的时候！快！老派头快去开启通道，咱们被发现了，要尽快离开这。”陈樊书对派洛斯安排道。

派洛斯闻言，知道现在不是探讨柏步鸟出现的时候，于是长袍一震，左手成勾，右手握拳，而后双手上下翻飞，一副副复杂的结在他双手中被画出。

而此时的他，也恢复了青衫长袍，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家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长话短说。”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你醒来后，会发现刚才做了一场梦，而醒来后的你会重新出现在去希斯罗机场的地铁上。”

“我与苏晴依然会与你同行。”

“我们三人会一同乘坐BA696号航班前往罗马。”

“空难不会发生，我们会安全抵达。”

“到罗马后，你的行李依然会被忘记托运。”

“但是航空公司赠与你的赔偿礼物，不会是羊皮纸卷，而是常规的纪念品，会在第二天傍晚被送到酒店的前台。”

“而且在旅行中，你不会陷入黑暗空间，不会被匕首袭心，不会遇到派洛斯，更不会看到灰色怪鸟，也不会在万神殿见证所谓的圣神降临。”

“一切与你出行无关的事物，你都不会遇到。”

“你会安全顺利的渡过这个假期。”

“将来你会因为专业领域的突破性研究，成为一个知名的学者，受万众瞩目。”

“将来你会有一个温柔贤良的妻子，一男一女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你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计算机科学，当然也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你会在计算机科学的发展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为环境的急剧变化，你会在古稀之后罹患严重的疾病，然后在七十六岁那年因病离世，走在我和苏晴的前面。”

“我和苏晴会时常去你的墓地看望你。”

“我会陪苏晴度过平淡的一生。”

“然后在苏晴去世后离开，以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继续履行我的使命。”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会一直活下去？”何佳洛忍不住插嘴问道。

陈樊书看到候机厅外一片猩红，赶紧给何家洛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接着说道：

“家洛，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时间不够了，先听我说完，然后在心中做出你的选择！”

“你会度过美满的一生。”

“但是，你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这一生结束之后，便再无来世。”

“这是第一个选择，那么第二个选择——”

陈樊书刚说到这，整个候机厅的空间便开始了反向塌缩，他们所处的空间也仿佛失去了重力。

崩裂的候机大厅外，焚天的烈焰正向他们涌来，而与之同来的，还有无数振着灰色羽翼的大型柏步鸟。

“老派头，怎么样了你那边？”陈樊书冲着派洛斯喊道。

“十秒钟，十秒钟之后我们便可离开！你还不出手？”派洛斯的焦急的声音传来。

闻言，陈樊书从古书上撕下一张纸抛向空中，而后破碎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结界，将三人罩在里面。

在撕下纸张的同时，陈樊书突然紧紧地抓着何家洛的胳膊，而后何佳洛便感觉到一个巨大的倒计时以及一系列的信息被刻印到了他的脑海，与他在黑暗空间中遇到的一模一样！

“十！”

“你会知晓这个世界的真相。”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