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值得，我们都会死在战场上的，他先走为替我们探探路，但总有一天会团聚的”

马元峰继续沉重的说道：“它经历过上次的失败，这次肯定不会这么莽撞了，我们要做好正面与虚界大战的准备。”

李老痛苦的闭上双眼，血色的往事涌上心头：“战争…会死很多人的。”

“没有人渴望战争，即使是虚界主宰，但没有办法，虚界与现界的矛盾是不调和的，只能是你死我亡。”

马元峰戚着眉头，心里想着什么，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李老看着马元峰愁眉苦脸的样子，笑了笑：“你小子还是想的太多了，而且好逞强，有问题问问别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时候应该学学那边那个傻子。”

正在用手指勾引池子里金鱼的池鱼，看见李老伸手指着自己，嘿嘿的笑着，继续摆弄着池子里吐泡泡的金鱼。

马元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池鱼，沉默的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传来小心压抑的声音。

“李老，我在五阶卡了快一百年了，每次李玉山他们作战，我只能站在后面看着他们杀敌，我好像掉队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还能参与计划的制定，我都不知道自己待在救赎黎明的意义了。”

李老听到马元峰的倾诉没有回应，这种事情没办法安慰，实力掉队了就是掉队了，不是安慰了就有效果的。

马元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后面的晋升方式，我找了，李玉山他们也帮忙找了，可是没有，怎么也找不到阴谋家后续的信息。”

“嗯～时间太长了，即使当年看到阴谋家途径的人估计也死完了，这条路太难走了。”李老摸着胡子感慨道。

“李老，您说当初我跟您修道是不是更好一点。”

李老摇摇头：“你心思太重，静不下心来，道是修不好的。你还年轻…”

李老说道这里卡住了，是啊年轻又怎么了，现在这世道谁知道那一天就死了。而且马元峰只是看起来年轻，要不是有长寿果续命，区区五阶的他早就死了。

“哎呀呀，不说这些没意思的，最近好像发生山火了？”

马元峰平复一下心情，点了点头：“一只三阶火龙，当地管理人员太粗心，日常巡逻没发现，那会儿又是夏天，西洲那里又干又燥，一点就着，当地消防到的时候火势以及来不及了，又没有可以大规模降雨的高阶异能者，最后整个山头都化为灰烬了。可以这么多年种的树都毁于一旦了。”

“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能从头再来，山火毁灭了一切，同样过后留下的养分也会带来新生。”

“这就是道门所说的‘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吗？”（注）

但李老又仔细一想，愣了一下：“不对吧，不是渝市发生山火了吗？”

“哦，那个被压下去了，有点丢人。当时渝市太热了，打算人工降雨来着，谁知道打了五发，全打到川省去了，渝市就燃起来了。”

……

李老听着亭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湿润的水汽带走了暮夏的最后一丝燥热，整个世界变得模糊起来，体现着一种朦胧的美好。

“这雨下的倒是个好兆头。一场秋雨一场寒啊！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今年初雪？”

“这是一个预言吗？”

李老摇摇头：“全人类的命运怎可能预测，全当是一个祝福吧！”

“不过入秋了，到吃豆芽的季节了。”

马元峰端坐在亭子里，看着外面傻乎乎淋雨的池鱼，陷入了沉思。

学习这货吗？

注：先秦道家认为生命和死亡是相统一的。可不是唐以后炼丹求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