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年苦战,英雄和他的同胞终于遏制住了虚空狂乱的扩张,并将最大的裂口烧熔封铸了起来。但是,活下来的飞升者——他们自称为太阳血脉,却被他们的敌人永远地改变了。虽然恕瑞玛得胜了,但他们全都失去了一些东西……高贵的他也不例外。
时光流逝,恕瑞玛也陨落了。正如所有帝国的命运。
没有了誓死守卫的王权,虚空的威胁也不再迫切,他和太阳血脉开始互相争斗,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战争,毁灭了他们的世界。侥幸逃脱的凡人给了他们一个新的名字,也是一个蔑称:暗裔。
正如虚空的侵袭一样,因为担忧堕落的飞升者们也会危及符文之地的生存,巨神族便出手干涉了。
据说,暮光星灵传授给了凡人禁锢暗裔的手段,而新近重生的战争星灵联合起了大军对抗他们。亚托克斯和他的军队何曾畏惧,早已蓄势待发。但是,等到他发觉自己中计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一股比上千颗死去的恒星更强大的引力将他拖入了他手中随他出征无数次的巨剑,把他不朽的精魂永远地锁闭在内。
这把武器是一座监狱,将他的意识封禁在密不透风的永恒黑暗里,甚至剥夺了他自我了断的能力。他与这地狱般的桎梏拉扯了数百年,直到某个愚蠢透顶的无名氏再次抓起这把巨剑。
他把握住机会,强行将意志注入到宿主体内,并模仿自己原本的形象重塑了宿主的躯体,同时也夺去了宿主的生命。
此后数年间,他侵占了许多宿主——无论男女,只要是生机勃勃,或是刚毅非凡。虽然他所掌握的魔法不算精深,但他却能在转瞬间便夺取凡人的身体。而且在战斗中,他发觉死去的人也能为他所用,把自己变得更加健硕强壮。
他在大地上巡游,不停地竭力寻找能够让他重回飞升之身的办法,但这把剑身上的谜团最终也无法解开,并且他也意识到自己永远也不能获得自由。
强夺而来并残忍重塑的血肉愈发地像是一种嘲弄,嘲弄着他曾经的荣光——而那也不过是另一个比巨剑稍微大一些的牢笼罢了。绝望与羞愧在他心中滋长。他曾经所代表的神力,和他所有的记忆统统都被抹去了。
不公的命运令他出离地愤怒了。而他最终想到的办法,完全是一个囚犯刻骨的绝望。如果他不能摧毁这把剑,也不能解脱自己,那他就拥抱湮灭好了。
他怀抱着这无情的决心,沿途散布战争和死亡。
紧接着徐涯视角变成了第一人称,仿佛他就是这位英雄。
周围有许多人在奔跑着,帐篷被火焰熊熊燃烧。
血,给我更多的血!
他的心底在呐喊,徐涯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他朝着朝着那些四散逃跑的人走去。
当!一阵金铁撞击声响起,徐涯不自觉地举起了手中的巨剑,挡下了从身侧偷袭的攻击。
他转头望去,只见出手的是个大汉,脸上布满了惊恐的表情,汗水不自觉的从额头不断滴落,双腿疯狂打颤。
刚刚的那一击,将他手中的武器直接振飞了出去,此时的他已经手无寸铁。
然而徐涯此时并没有任何怜悯之心,手举起巨剑向下一挥,大汉瞬间分成两半,无数的鲜血喷涌而出。
而徐涯此时非常享受着鲜血沐浴的感觉,同时手上的巨剑剑身发出通红的妖异光芒,剑上的血液被缓缓吸收。
徐涯手上感受到了巨剑的情绪,这点血,不够。
它需要更多强者的血液,而这些弱者,只能勉强果腹,如同吃方便面一样。
食之无味,弃其可惜。
于是他没有感情,机械式屠杀身边任何的人,周围所有人的惨叫和痛哭都没有能够激起它的半点怜悯。
此时徐涯忽然注意到远处有个带着头盔,举着长刀的壮汉,感受了一下,他的生命力仿佛比这些弱者还要强大一些。
他一步一步朝着壮汉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壮汉却迟迟没有向自己发动攻击,他的眼里充满了憎恨的火焰。
来吧,让我品尝一下你的生命,或许你有可能成为我新的寄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