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在孵蛋。”二宝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着,小食指抵在唇瓣上,悄咪咪道。
“哈哈哈。”宋挽卿忍俊不禁,余光瞥向她的身后,果然看到有两只光溜溜的蛋。她拍了拍二宝的小脑袋瓜,笑道:“原来我们家小宝贝刚才偷偷摸摸的是在孵蛋呀?”
她轻挑眉头,又道:“可是孵蛋和洗澡又有什么关系呢?”
“瓜瓜说母鸡都是不洗澡的,要原汁原味才能孵出小鸡!”二宝理直气壮。
瓜瓜是她的玩伴,是邻居家经常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姑娘。
“......”宋挽卿哑然失笑。
很好,这是个很奇特的想法。
她无奈道:“母鸡不洗澡是因为她没办法洗澡,所以孵出的小鸡都臭臭的。如果月月洗澡的话就会变得香香的,孵出的小鸡也会香香的哦。”
宋挽卿丝毫没有愧疚地诱哄程月溪。
闻言,程月溪清澈纯净的眼睛了充满了震惊,连忙一个熊抱扑向了宋挽卿,嚷嚷道:“月月不要孵臭小鸡,月月要孵出香香的小鸡!”
“好,我们洗完澡再孵小鸡,肯定会香香的。”宋挽卿眸中闪过狡黠的光,纤长的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领着她去洗澡。
而门外伫立依旧的程祈安见宋挽卿把二宝哄了出来,眼里流露出笑意。
这小家伙也就他家娘子能治了。
他抬首望着黑夜中悬挂的轮月,眸色沉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距离纪淮川出征还有半个月余,听属下来报,此次太子必定按耐不动亲自带兵。
想要这皇室动荡,怎么能少得了太子呢?
若是太子深入敌军,受点重伤莫名失踪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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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鸟鸣脆声起。
刚来到院子,便看到曾神医正悠然地观景饮茶。
宋挽卿莲步而至,落座。纤手倒了一杯茶微啜,漫不经心地开口:“曾神医可是有事与我说?”
平日里他都是待药房去的,哪里像现在这般悠闲地在此处喝茶?
这是在等着她来呢。
“嗯。”曾神医半阖眼皮,说道:“程公子的伤不日便会好了,宋娘子不必忧心。”
毕竟殿下最近的动静颇大,想瞒也瞒不住了,至于到时候是宋娘子自己发现,还是他自己坦白,可就说不定了。
宋挽卿眸中闪过喜色,当即问道;“他脑部瘀血散了?”
曾神医缓缓地摸了摸胡子,点头,“嗯。”
本来那瘀血就不多,散了也不足为奇,只不过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得陪着殿下演戏呢。
真是折腾他这把老骨头啊!
“多谢神医,祈安有朝一日能恢复神智,还要多亏你的帮助。”她脸上带着笑意,倏地在曾神医面前放了好大一箱盒子。
“这是我今日得来的灵泉水,还请曾神医笑纳。”
曾神医看着这一箱灵泉水,眸光一亮,乐得胡子都颤了颤,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虽说他的心是站在殿下那边的,但若是宋娘子再追问几句,他怕是真的藏不住了,毕竟谁也没办法拒绝财大气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