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她已经出征一月有余了。
期间从未与程祈安有过联系,也不知他在宣城生活得如何,神智恢复了没有?
不过有严楮在,她也并不会太担心。
只是……有点想念罢了。
宋挽卿敛眸,心中奇怪的感受蔓延开来,她囫囵喝下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觉灼烧过心头,只让她更难受。
什么酒能消愁,明明是更愁!
她红着脸,半天都咳不出来。
一碗清水忽然出现在她眼前,纪淮川戏虐地笑着,“挽卿不会喝酒还是少喝点,若是出了什么事,你那相公恐怕会要了我的小命。”
“要……咳咳!要你管!”
宋挽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接过水便咕噜咕噜一大口饮下,这才稍微缓解了辣意。
纪淮川坐在她身旁,眸光深深地看着载歌载舞的士兵,脸上第一次涌现了复杂与欣慰。
像是迟暮之人看着自己子孙满堂的感觉。
宋挽卿意识到此,忍不住勾起了唇,刚想开口戏弄他一番,突然有士兵急匆匆来报。
“纪将军不好了!有贼人偷袭,烧了我们的粮草!”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纪淮川。
“走,随我去看看!”纪淮川沉下脸,与宋挽卿急匆匆地往后方赶去。
只见一片火光几乎燃尽了一半的粮草,映得整个天都红了一半儿。
纪淮川脸色黑得如锅底,眼底的寒光如刀刃般令人发寒,他咬牙切齿下令,“给我抓下,无论死活!”
士兵都慌了神,粮草被烧了,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后路断了。
有人开始绝望,呢喃:“这……这下可怎么办,粮草没了,我们还能回去吗?”
军队上万人,断粮一日便是致命的,若是有人来偷袭,全军覆没也不是不可能!
宋挽卿冷冷扫了她一眼,沉声呵斥:“再乱说扰乱军心,军法处置!”
那人才闭了嘴。
烧粮草的几个人很快就被拿下,被粗鲁地扔在了纪淮川与宋挽卿面前。
他们不知从何处偷来了士兵的服装,满脸得意地看向纪淮川,眼底的笑带着几分癫狂。
纪淮川眉目冰冷得如寒冬,他走近,质问道:“老实交代是谁派你们来的,若是诚实,我可以考虑留你们一命!”
“想得美!“其中一人啐了一口,便要做咀嚼的动作。
纪淮川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咔嚓”一声,那人下巴便被卸了。
他痛苦地瞪大了眼,毒药从嘴里落了出来。
其余几个人见情况不对,想要服药自尽,但为时已晚。
纪淮川动作快得出奇,眨眼间,几个人都被卸了下巴,只能痛苦地发出啊啊的叫声。
但是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死而无憾了!
其中一人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你们的,死期,到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