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倦笑的如沐春风,并不在意。
不过一局棋而已,能博美人一笑,非常值得。
他们这边房内气氛还算和谐,皇宫中,谢鸿逸的书房内,气氛却紧绷的吓人。
谢鸿逸短短不到两月的时间病倒三次,本就不好的脸色此时更是难看,虽然能坐起来批阅一些奏折,但也坐不了太久。
此时他前面垂首站着几位大臣,个个缄默不言。
谢鸿逸拍了拍桌子,中气不足但火气很足的开口道:“都哑巴了?几位都是老臣,让你们想想办法就将你们难成这样?”
“怎么?几位是不行朕参加殿试吗?”
打眼看过去,六部尚书,三省长官,还有方老太傅都在其中,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听闻此言,几人齐齐跪下行大礼:“臣等不敢。”
谢鸿逸将茶杯扔到他们脚下,应声而碎,差点就要划到几人,但无一人有动作。
沉默间,还是方老太傅率先开口:“陛下近日身体抱恙,没必要亲自监考,按照旧例,陛下只需要等考官排出名次,依照名次阅卷即可。”
“陛下非要臣等想办法让您参与全程殿试,难不成陛下想将床榻抬入大殿中吗?”
方老太傅头一个站出来,其他的人话就好说了,几位尚书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反对谢鸿逸全程参加殿试的。
如果陛下想要表现重视此次殿试,完全可以开考的时候偶尔去一趟看看,最后点几人回答问题,全程参与实在没有必要。
而且依照陛下现在的身体,全程参与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陛下,臣等都知道您重视此次科考,但还是要以您的身体为重啊!”
众臣齐声道:“请陛下以身体为重!”
谢鸿逸指着他们的手指发抖:“你们……你们好得很啊!”
几位大臣不为所动,谢鸿逸瞥见了表情严肃的老太傅,当即拿起旁边的折子扔到了老太傅的头上。
折子的角戳在老太傅头上,当即就红了一片。
几位大臣眉头皱起,但这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鸿逸朝着;老太傅喊:“太傅,你是朕的老师,朕一直受你教导,本以为你跟朕是一条心,但是朕近日才发现你的狼子野心。”
“你不就是因为孙女嫁给老三,就怪朕将老三幽禁嘛。、”
他气得直拍桌子,面红耳赤的,还咳了几声:“朕还没死呢!你就想着
六月,一个暴雨的夜晚。
施酒被一声惊雷吓醒,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知夏。”她喊了一声,却猛然被自己软糯的声音惊的回神。
她低下头惊疑不定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知夏匆匆走进来,先是点了灯,然后才撩开床帐,低声问:“小姐,是做噩梦了吗?”
施酒有些怔愣的盯着自己那一双纤细稚嫩的手,并不答话。
知夏半跪到床边,轻轻的将施酒搂进怀里,缓慢的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怕啊。”
施酒打了个激灵,眼神突的锐利,猛地一下子抓住了知夏的手臂,声音软糯又带着难言的复杂:“知夏,现在是多少年?”
知夏摸了摸施酒的额头,低声嘀咕:“这也不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虽然怀疑自家小姐是吓到说胡话了,但知夏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小姐,现在是天楚二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