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下，确实无法让它真的完全不杀生，行斋吃素，便说道：“其它生灵，亦不可多杀。你有吞食山川的本事，你若有意，可吞噬一座山脉的飞鸟野兽，也可吞噬一渎江河的鳞鱼。

但是这般行径有伤天和，以后你只得一虫一兽这般猎食。不得用神通取食。”

陆明倒不是有多少慈悲，别说那些荒野兽族羽类，就算是那些凡人，对于陆明来说都无多少紧要。

只是陆明觉得，这九头虫的确是要约束一二，不然就他在西游记里面遇见猴子他们取经团队那个目中无人的模样，迟早是个祭刀的存在。

所以这也是让他低调一些。

那九头虫在陆明说了之后，也是犹豫了一瞬，不过还是点头说道：“九头谨记。”

陆明又说道：“第二点，你且勤加修习，你这一身气血，举世罕有。这是一条通天大道，切不得荒废懈怠了它。”

九头虫这次没有犹豫，忙点头道：“九头谨记。”

虽然这次栽在了陆明手里，现在已经很是服气，完全折服。但是也不免会想到，要是自己的气血再强盛几分，是不是就有可能打过陆明，再不济也能逃跑，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屈服的情况。

见九头虫点头回答，陆明也点头道：“既然你已知晓，我也再无其它对你的要求，那你便离去吧。”

“九头谨……嗯?尊上何意？”

九头正准备回答陆明的话，但是突然发现陆明似乎是让自己离去。

陆明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从那里来，便回那里去。只是再莫行伤天之事。”

“尊上不要九头跟随？”

“你跟随我有何用？”

“……”

九头虫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就它自己的印象里面，那些以往自己结交的强大妖魔，被降伏之后，要么被拿去佐以草药砂汞炼制金丹，要么被锁链束缚山门当一个守护山门的大神，要么被驯化为坐骑彰显风范。

但是陆明竟然让自己离开，这让九头虫一时有些不知怎么言语。

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尊上，九头也善飞行，自认比之那鹏鸟快个几分，能为尊上省些脚力。”

九头虫只差把自己能当坐骑这事自己说出来了。

不过陆明还是摇头道：“这方天地，我要自己用脚步丈量一番。”

又补充道：“我知你些许想法，我不留你，不是你无用，也非不管教你。你受我降伏，今后举止，皆入我眉目。若有违背我之训诫行为，我不饶你。

且我有为你掐算几分，你以后更有自己的一道劫难。旁人不能未至时刻不能解。我放你回去，你且自己修持，遵我训诫，那劫难来时，我自会去救你。”

九头虫虽不知陆明所说真假，但是见到陆明这些深不可测的手段，自然是先相信，不由慌了一些心神，问道：“尊上可否告知何劫难？什么时候？”

陆明：“天机不可道破，只与你说，那是你的断首之劫。”

九头虫惊惧，他虽九首，但是一首是一道本源真灵，皆是根性所在。

见九头虫模样，陆明说道：“你无需多想，那劫难到时，我自会去救你。你如今且离去吧。那劫难之前，你若不违背我训诫，我不去寻你。若有违背，那便不消那劫难，我必杀你。”

九头虫连忙拜下。

拜了一会儿，见陆明不再理会自己。

沉默一会儿后，振翅飞走，再不见了踪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