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是不是要把这些酒坛子都搬到车上去?我也来帮忙。”四娘见到苏荷正忙着指挥苏仁、苏义他们往车上搬酒,也蠢蠢欲动想要上前帮忙。 “我的四娘你歇歇吧,别给他们捣乱了,自己个儿还没个坛子重,哦,阿娘说错了,是坛子没你重。”苏荷对比了下坛子还有四娘那鼓鼓的小肚子改口道,哎,这丫头可别长大了还这么圆润就好。 “阿娘!!”四娘鼓着腮帮子,宝宝表示生气了! “好好好,你和坛子一样重行了吧,赶紧给苏仁他们让开,这酒啊,要未时之前给李府那送去,你呢,就别耽误他们干活了。”苏荷笑着把四娘牵至一旁,给苏仁他们让开道,省的一个不留意撞到一起。 万一砸了酒坛子,或是碰到了四娘,苏仁他们又该内疚了,前些天家中进了贼,还闹出了人命的事,使得这些家伙们心理负担不是一般的重啊。 “这么多的酒,阿娘,你说他们会不会喝醉啊!喝醉了可不好。”四娘有些担忧道,前两日便有一人在街上喝醉了,拿着把刀四处砍人,连伤四人好生可怕的。 “我儿放心,明日是李府老夫人的寿宴,来的人多,这些酒说不准还不够呢,一人分一点点,不会喝醉的。”苏荷知那日之事吓到四娘了,于是安慰道。 “娘子,酒已经装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苏义过来禀告。 “好的,我已知晓,你们且在门外等我稍许。”苏荷牵着四娘的手吩咐道。 “二郎,二郎,你在家照看好妹妹,莫要让她四处闯祸,有事的便吩咐苏礼、苏信去办,阿娘这要去李府送趟酒水,稍去便回。”苏荷行至内院,同那在院中苦练拳法的二郎说道。 “阿娘,你且放心,我会照看好四娘的,不让她调皮的。”二郎停下身姿,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应道。 “你也歇歇,不要把自己逼得这般紧,这功夫也不是一天练成的,急不得”苏荷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上前擦拭二郎头上的汗水,心疼道。 “阿娘放心,儿子晓得。”二郎随口应道,他真是恨急了自己年小无用,每每遇见危机都需要阿娘来护,若是日后寻得大兄他们,定是要被他们嘲笑的,特别是三郎那货。 叮铃铃,叮铃铃前面的苏仁赶着驴车到了李府角门处,这李府的小厮早就在此等候许久了。 “怎得才来啊,这酒可是准备齐全了?”看到苏荷他们,小厮赶紧上前查看酒水是否备齐。 “自是准备齐全了,还麻烦这位小郎君上前点个数。”苏荷赶忙上前说道。 “且待我数数,一五,一十,十五,二十,这是琥珀酒二十坛?唔,其余的是那鹅黄酒?”小厮上前仔细查看。 “正是,除了这琥珀酒外,余下的便是那六十坛鹅黄酒。”苏荷跟在那小厮身后,看着他认真清点。 确认数目准确无误后,这小厮便招呼着苏仁,苏礼他们将这些酒搬至后院库房之中,回身对着苏荷说: “你便是那酒娘子?数目确实无疑,你随我去见管事领取酒钱吧。” “有劳这位小郎君了。”苏荷紧跟这小厮进了李府的宅子。 李家的美景奇观咱们就不再赘述了,反正苏荷是被这景色震得一愣一愣的,虽说她先前也曾经同父母游玩过江南园林,可这住着人的世家园林同后世开发成景点的院子那可是千差万别,仅这一个江南世家便唬的她喘不过气来,真不知现今的皇宫又该是怎样的气魄。 过檐廊,穿庭院,苏荷来到了一处繁忙的院落,李府的大管家李忠便在此处忙碌着明日的寿宴。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娘子,看衣着似是这李府中的奴婢,但却比普通的婢子华丽了些,她似是仅在这院落里等候着什么人或事,并不同旁人那般忙碌,在这个院子中显得有些突兀。 “大管事,酒水已经清点无误,共计八十坛,全都入库了,小的便将这酒娘子给您带过来了。”小厮上前汇报道。 “你便是那酒娘子?”李忠挥手让小厮退下。 “给李管事问好,妾正是那酒娘子。”苏荷上前行礼道。 “是来结那酒钱的?那你且随我过来吧。”李忠起身招手让苏荷随他过去。 苏荷起身跟在这李府的大管家身后,去了这李府的账房,奇怪的是,刚刚那个那站在院中的小娘子也跟了过来,时而不时的打量她一眼,却又默不作声,苏荷不愿多生事端,便随着她看。 “六十坛鹅黄酒钱六百贯,二十坛琥珀酒钱四百贯,共计钱千贯”账房先生算盘打的飞快,不多时便将银钱算好。 “这位娘子你是准备用何结算啊?”账房算完后,抬首问道。 “麻烦先生了,用铜钱结算便好。”苏荷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铜钱好啊,铜钱可以直接买入系统中,金子多麻烦啊,她还要跑到钱庄里去换,就要铜钱。 “这......好便用这铜钱结算,一会儿差人给娘子送出回去。”账房抬头望向李忠,见他颔首后便应了下来,咦哎,换成金子多方便携带啊,坊间传闻果真没错,这酒娘子贪财成性,最爱那方孔兄,也不只她存了多少铜钱在家。 待苏荷跟随小厮去往外搬运铜钱走远了之后,那一直站着不动的小娘子才向李忠行礼道:“如此清言便先回去,有劳大管事帮忙了。” 李府的东边的晴雨苑,是李府少主李彦与夫人刘氏的居所,这清言便是这李少夫人的贴身婢女,她此次便是受自家夫人之命,去看一看这个和他家少主传的满城风语的酒娘子,是何样貌风情。 “你可是见到那酒娘子了?果如传言一般?”刘氏颔首端坐,轻声问道。 “回夫人的话,这酒娘子样貌去确实不俗,然而身上市井之气甚重,十分在意那钱财之事,铜臭的很。而且婢子听闻,这酒娘子早就婚配人家,家中还有一儿一女,实在是配不上我家郎君。”清言愤愤道。 “莫不是李郎就喜欢她身上这股子市井之气?还有这家中有子之事,确实不便,莫不是我以前都找错了方向?你且下去,我再仔细思量思量此事。”刘氏让清言下去后,便独自在一旁喃喃自语,不知是在思索着些什么。 * “所有的请帖可都送去了?”在书房之内,李俭正在对照着明日前来参加宴会的客人名单。 “回父亲的话,都送去了,重要的人那都是儿子亲自去送的,连北边那儿子也差人送了,就是不知他来是不来。”李彦回道。 “我儿有心了,他若是能来,想来你祖母会十分欢心的。”李俭笑道。 “对了,近日里这城中关于你的风言风语颇多,你且注意些,莫要让家中不宁。” “儿子晓得,请父亲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