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奔得了李斩命令，他在外头的半截身子又钻入这牛妖七窍内。

一阵交锋，牛妖身体抽搐，四肢被武奔制住，神志却没有被压制。

这是方便李斩施展问真之法。

一缕戾气消散，李斩的精神冲击在牛妖魂魄上，轻易取胜。

这小妖，除了肉身犀利，其他方面都不堪大用。

李斩施法成功，开口询问道：

“你们大王平日里是否常常劫掠人类，吃人杀人？”

那牛妖答道：“是。”

李斩又问道：

“你平日里杀过人没有，吃过人没有？”

那牛妖又答道：“是。”

李斩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你们这一伙妖怪，如今全在洞里？”

那牛妖的回答依然不变，答道：“是。”

接着，李斩询问出第四个问题：

“其他妖怪，杀过人吗，吃过人吗？”

那牛妖仿佛复读一样，答道：“是。”

李斩点点头，平静的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为什么要杀人，吃人？”

这一次，牛妖的答案产生了变化。

它露出些许渴望神色，答道：“人，好吃”

李斩问完，从涡流里再次取出虎魄枪。

询问中断，问真法结束，牛妖却依然懵懂。

毕竟蠢笨如斯。

李斩手中虎魄枪激发出一尺三寸白芒，对着这牛妖，从头顶斩下。

毫无阻力地，这牛妖被从中间，斩成两段。

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这牛妖一死，尸体一阵扭曲幻化，变作了一头被一刀两断的青色水牛。

这是现了本相了。

......

望水山，土地庙。

钟望水从庙里化身出来，发觉庙旁拢了一团篝火。

只见李斩在火上烤着一条牛腿，火旁扔了两扇死牛。

空中，一团黑气魂魄被摄在半空，露出牛头面貌，眼睁睁的看着李斩烤牛腿。

李斩见烤的差不多了，回头看向来到近前的钟望水，道：

“钟老，试一试吧？”

大顺是封建王朝，以农为本，禁止宰杀耕牛。

这还是李斩来到这方世界，第一次吃牛肉。

钟老看着那死相凄惨的牛躯，又看向那那半空中对着自己尸身咆哮的牛妖魂魄，不禁道：

“这......李壮士，何故如此酷烈啊？”

李斩抽出短刃，片下牛肉，道：

“这畜生吃人，我便吃它，让它看着我把它大卸八块。”

说罢，李斩把牛肉吃到嘴里，嚼巴两下，吞了下去。

没味道，李斩没带调料，再是牛肉，也吃不出什么好滋味。

李斩不挑食。

肉到了肚子里，李斩下意识调动戾气，进行锻体。

此时已是深夜，晚饭消化的差不多了，李斩权当吃夜宵了。

那肉到了肚子里，在锻体法门催动下，被迅速榨干营养，结合戾气，流转向周身筋骨。

平常李斩吃饭锻体，榨干食物后，总会留下些许残渣，就是这些残渣阻止了他锻体的速度。

但这牛妖肉被榨干后，却几乎没剩下什么。

李斩心中一喜，对钟望水道：

“钟老，你那可有餐具和调料，能否借给李某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