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涡流中住客愈发多了。

各色人类魂魄47个，各类小妖魂魄13个。

再算上虎羊鹿三妖，和棕熊精。

合64个。

在涡流中，人类和妖物的区别并不大。

涡流是公平的，不论什么生灵，产生的戾气，总量不会差太多。

戾气的产生，只会根据情绪的变化而产生。

一个擅于控制自己感情，可以忍受折磨的人，更不容易变成黑气魂魄，也不容易榨取戾气。

当然了，李斩如今收取的这些妖物魂魄，也不是全然无用。

例如施展披挂法，用小妖比用凡人好，用棕熊精又比用小妖好。

炼制兵魄的时候，妖物魂魄也会更好用一些。

清点过涡流，跟数了钱一样的李斩对武奔道：

“武奔，我们回棕熊精的洞府。”

言罢，武奔化作黑雾将李斩一卷，还把棕熊精的尸身也裹住，一并带走了。

......

李斩回到棕熊精的洞府，来到了那关押人类的库房。

这里的人类跟先前没什么变化。

都是麻木模样。

他催动涡流，拘出十五只魂魄。

这些魂魄，都是方才斩杀的妖魔魂魄。

李斩使出搬运诀，将这十五只妖魔魂魄化作黑雾，在库房里一卷。

武奔再是厉害，一只鬼的搬运能力也还是有限，带不走这许多人。

......

黑雾裹着诸多受害者，一路下了望水山。

望水山下，李斩从鬼界中出来，把人都放下。

脱离了不见天日的洞窟，阳光洒将下来。

有几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眼里稍微多了些光。

人类，只要能活，大多会挣扎着活着。

李斩没多说什么，扔下了一袋银子，再次架起了黑雾。

李斩走后，良久，这些麻木的人还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

李斩连续补充了几次搬运法，才将妖怪的本相都整理码放好。

这些都是他之后锻体的资粮。

在妖怪洞窟里，他还搜出不少钱财兵器，没什么特别贵重的，所以李斩只拿了好携带的金银。

搜刮过棕熊精的洞窟，李斩将棕熊精的魂魄拘了出来，施展问真之法，开始讯问。

即便是这掌握了土遁的大妖，也抵抗不了李斩精神一瞬间的冲击，轻松就进入了恍惚的状态。

李斩指着那一堆小妖的本相，开口询问道：

“除了摆在这里的，你手下还有其他妖魔吗？”

棕熊精的魂魄回答道：“没有。”

李斩接着问道：

“你为何要到望水山来？”

棕熊精回道：

“大王说，明年开春，有仙人来南郡开灵脉。”

“我动了心思，到望水山守着，说不得到时候能分润灵气。”

听见灵气这个词，李斩动了心思。

先前武奔炼化戾气的时候，也说那是灵气。

李斩接着问道：

“开灵脉是什么，灵气又是什么模样的，你要怎么分润？”

棕熊精又答道：

“开脉是仙人降下福泽，使灵气充盈人间。”

“灵气是红色气息，汇聚如柱，顷刻便散，我有大王赐下的宝瓶，可以收摄完整灵气。”

听到这里，李斩不由得心中冷笑。

什么开灵脉，不过是将积累下来的戾气根须收割走罢了。

至于所谓的灵气充盈，大概率只是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些许戾气。

等到明年开春，就有机会一观戾气根须的真相了。

李斩检查着小妖的尸体，突然发现少了些什么。

“不是有一只千年山参点化来的小妖吗？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