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渐去渐远的的马蹄声,洪旭沉吟一下,道:“世子,藩主刚刚出征,刺杀突如其来。不知世子有何指示?”
郑经笑笑,“父王出征,虽是秘密进行,但人多口杂,鞑子暗探能够打听到出征时间并不意外。”郑经眯着眼睛看向天空,“让人意外的不是这场刺杀,是有些人的态度。您说呢?旭叔。”
洪旭道:“世子,您是藩主的嫡长子,您的地位是无人可取代的。目前,形势动荡,藩主又刚刚出征,更需要我们稳定大局,团结一致,守住基业。”
“大局?当然,我作为世子,当然要顾大局。旭叔,父王留您辅佐我,关键时刻,您可要支持我啊!”郑经看着洪旭,淡淡的道。
洪旭额头流过一丝冷汗,今天世子这气场大不一般啊,这话中隐藏之意是什么?难不成是郑泰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不可能啊,郑泰此人,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况且藩主在位,一些宵小哪里敢跳出来?
陈永华接口道:“世子,洪提督跟随藩主多年,智谋双全,必然知道事情该如何处置。”
冯锡范在一旁道:“世子,这些尸体怎么处置?”
郑宁冷冷看了冯锡范一眼,对他言语颇为不满。冯锡范是郑成功心腹大臣冯澄世的儿子,也是郑经的伴读,常年跟随在郑经左右,算是郑经心腹之人。
“天气日渐炎热,这又是主路,为避免疫情发生,尽快找个地方将尸体填埋,注意离道路远一点,免生事端。”郑经道。“为避免引起民众恐慌,道路不宜封锁太久。郑宁,留二十人处理尸体,我们离开此地。”
料罗,建宁侯别院
郑泰换了一身常服,端坐书房,轻轻喝了一口清茶,看着眼前跪着的仆人,道:“说吧,绪儿又干了什么蠢事?”
“侯爷,小侯爷前几日他看中一个民女,将她强抢回府,其父过来争闹,小侯爷生气之下,失手将其打死,并抛尸大海。这事不知怎么传出去了,现在民间议论纷纷,都在为这对父女打抱不平。”越说仆人的头越低,低到地板上。
郑泰重重将茶盏往书桌上一放,“荒唐,给他纳的妾还不够多吗?还敢如此妄为?他现在在哪?把他叫来。”
“小侯爷知道做错了事,现在躲在郑将军府上。”仆人小声应答。
“马上把他叫回来。无法无天了。老子还没死呢,容不得他如此放肆。”郑泰怒气冲冲的道。
“是。”仆人倒退着出了书房。
“哼,这个逆子。关键时刻搞出这样的事情。”郑泰怒气未消。
“报,将军,世子遇刺。”一个亲兵突然站在书房门外大声禀报。
“什么?世子遇刺?在哪里?情况怎么样?世子何在?”郑泰大吃一惊,忙冲出书房,对着亲兵急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