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猫猫马上蹭他掌心,得偿所愿之后,笑得越发明媚了。
好熟练啊……
夏油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微微红了脸,连忙咳嗽一声正色道:“好了,接下来我们赶快去寻找这些咒力残秽的主人吧。”
为了节省时间,夏油杰直接把小野武彦拎起来丢到飞行咒灵上,这可把胆子本就不大的人吓坏了,在高空飞行时,不需要夏油杰恐吓,被凛冽寒风和超绝鸟瞰视觉吓得摇摇欲坠的小野武彦就自动把自己知道的全交代了。
“是他们强迫我参与进去的……我也是被逼的呜呜呜……”
“我没杀过人,我只是负责给他们打掩护还有一些善后事宜,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呼啸的风中,小野武彦身着单薄的睡衣被冻得瑟瑟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断断续续的哭声被风撕扯得七零八落,听起来分外可怜。
五条悟对此毫无同情心,甚至被他这副凄惨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夏油杰怕他从咒灵摔下去,直接把笑得东倒西歪的猫抱到自己身边,然后板起脸,冲小野武彦下命令。
“继续说,和你接触的诅咒师都有什么特点,没让你停之前,不准停下来。”
“杰,你这样好凶哦。”
小猫抱着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头上,做作地拍着胸口,一副受惊的模样。
从口唇泄出的热气扑打在敏感的耳肉,转瞬又被风吹散,夏油杰扭了扭头,忍着把毫无边界感的戏精小猫掰扯开的冲动,唤出一只小咒灵,让咒灵拿着开了录音功能的手机,放到小野武彦旁边,以便把他接下来的口供录下。
“我目前为止就接触过两个,一个黄头发的男人…会擦除别人的气息,还有一个黑色长发的高个子女人…会操纵咒灵杀人,但是我看不见那所谓的咒灵,只看到她的手好像结了个什么印,然后活生生的人就…就这么断成两截了!”
“那个女人看起来好凶的,很傲气…平时我都不敢跟她说话,都是和黄头发的男人打交道…”
夏油杰垂眸思索。
结印?是式神吗,难道他想错了,其实不是咒灵杀人,而是式神?
不对,窗明确给出了答案,杀人的确实是咒灵,也许那个人操控咒灵的方法与自己不一样,毕竟从来没有人说过,咒术界只他一个咒灵操使不是?
想到此,夏油杰盘问道:“我来之后在山里发生的那起杀人案,也是他们下的手?”
“是…是的,当时夏油君守在旅馆,他们不敢做得太明目张胆,只能挑人烟稀少的地方对路过的行人下手。”
既然那两个人没有胆量正面对上自己,那说明他们对自己还是心存顾忌的,但一边顾忌,一边却又敢挑着离他不远的地方行凶杀人,还故意在尸体上留下残秽,简直是种赤裸裸的挑衅。
这种又怕他又背地里偷摸搞事的做法,真不知道应该说他们狗胆包天,还是在故意恶心人。
反正,夏油杰知道这么一茬后,确实被恶心到了。
他握了握拳,压下内心怒气,继续问:“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小野武彦这时候估计被冻得神志不清了,磕磕巴巴地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只会囫囵摇着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见他这副样子,夏油杰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于是放弃了盘问,专心赶路。
按照小野武彦的提示,飞行咒灵降落到掩藏在重重街巷之中,一间不起眼的酒吧前。
这是小野武彦这几天每天都会来消磨时间的酒吧,门面很小,招牌上挂着的霓虹灯闪烁着暗淡迷离的光,看上去既陈旧,又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五条悟一脚将小野武彦踹下去,也没管他清没清醒,指着酒吧问:“那两个人就在这?”
小野被从咒灵踹下,摔了个底儿朝天,倒是清醒不少,战战栗栗地点头:“是,他、他们…晚上都是宿在这里的。”
接着又一脸祈求地问,“我能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请…请问可以放我走了吗?”
夏油杰冲他笑了笑,一挥手,唤出一只巨大的游鱼咒灵,咒灵一张口,把小野武彦整个人吞进鱼腹中了。
“麻烦先当一下人质,这咒灵腹中含有腐蚀性液体,如果确认你所说的无误,我们会放你出来,但假如你敢欺骗我们,那你就慢慢在里面溶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