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隐隐笑意,知晓了程朝应该考的还不错。
侍卫大笑,“您二十二名!二十二名!”
程朝北这个“二十二名”砸昏了,他抱着脑袋歪在了旁边江漓的身上,恍惚道:
“漓、漓哥儿,我多少……?”
江漓装作翻了个白眼,眼里眉梢都是压不住的欣喜,“二十二呢!”
许典抱臂又在抱怨,语气里却带着点高兴。
“这孟珠的父亲骗咱们,难不成他是存心不想叫你骄傲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还有你,你自己还说预估的五十余名呢!”
谢优云高兴地都要蹦起来了,喝了一大口茶压压惊,恭喜道:
“朝哥妄自菲薄了,二十二很好了!”
齐黎宁感同身受的高兴,轻声咳了咳,“你的话有时候也未必可信。”
丁成玉的小厮也回来了,也是喜气洋洋,“少爷您二十七名!”
丁成玉也心里松快了,和程朝相互恭贺。
“咱们下去看看吧,还张贴了试卷呢,可以供咱们拜读府案首的佳作!”
程朝心情好极了,见谁都笑,听到这话也连连点头。
下面已经围成一群了,都挤在府案首的试卷面前,程朝几人来到了二十几名试卷的张贴处,有人还递来奇怪的眼神。
江漓使坏大声读出来:
“……父乃至亲也,父爱如东海水……”
程朝连忙捂住他的嘴,恶狠狠道:
“不许读,要不然我就把你那事说出来给丁兄听听!”
江漓忙噤声,他们之间的不光彩事要是被外人知晓了,江漓脸都要丢尽了。
许典看着看着就大笑出来,“哈哈哈,程侍郎……哈哈哈……”
程朝看着自己写的这篇杂文也很尴尬;
他自问和程运之间并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父子情义,好多都是编的,把程运塑造成了一个虽有些严厉但是小地方对待儿子又很温情的伟大父亲形象。
这次的府案首还是熟人,就是县试时的县案首,已经四十有余了,也是江佩县的。
第二第三直至第六都是年过四十的读书人,直到第七是三十多岁面容斯文的年轻男子。
程朝竟然还是前三十名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那名第七的斯文男子来得早,从府案首开始一个一个地看他们的文章,现下已经来到了程朝这里。
他看了看程朝一行人,又看了看试卷最上方的“程朝,年十一,江佩县人”,顿了顿问道:
“不知这位程小公子是你们中的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