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后,程朝第一件事就是去静心堂请安。
府试的结果尚未传到京城,是以程朝要亲自和程老太爷说的。
程朝自以为这个名次虽不算前头,但是他十多岁的年纪也算不凡,加上只是和程老太爷说,因此并没有忐忑。
诚然。
程老太爷也并非望孙成龙之人,反而安慰鼓励他许久。
“你年少得志,已非不易,况且这个年纪,也能戒骄戒躁、培养美德,如此说来,倒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程期还没到京城,程朝像他落榜了,可一向憎恶的长兄却榜次前列,想必心中也很不痛快。
只是程期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程老太爷果真也提及了此事,他知晓程朝和程期自小隔阂,已是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害怕问多了程朝郁闷,只说了一句。
“你二弟怕是没有你的名次好吧?”
“落榜也是可能的。”
程老太爷神色平静,他见过太多的大风大浪了,只要程朝好,他如今就跟着高兴。
旁人,都是不管的。
“祖父料事如神,二弟运气不好,是落榜了。”
程老太爷早有准备,也并无什么遗憾伤心的,只是有些可惜。
程朝对程老太爷就很孺慕和敬爱,又跟着他说了一路上的见闻。
既见了程老太爷,那李氏也不能不见的。
这个时候,李氏房里只有她和她如今最宠爱的孙女儿——程莺。
李氏十几日未曾见他,自然是很想的,拉着程朝又是一阵关怀,才问及了名次。
“也好、也好,咱们不是输在了学识上,而是年纪,这没有什么的。”
又说起了五月初六的时候,程朝的生辰。
“你生辰的事你祖父和我说好了,要大办,咱们家这上半年也未有什么大喜事,你长姐出阁算是一件,六月里你二姐出阁又算是一件,其余的数数也就是你的生辰了。”
程莺一直也没说上话,听闻后兴致勃勃道:
“那好啊!又可以见着咱们府里门庭若市的模样了!”
她脸面娇艳,声音也清脆,也正应了“莺”字。
程朝又去了西厢房看了程育,程育正醒着,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旁边的奶嬷嬷回禀道:
“您回祖籍府试的这些日子,大老爷倒是时常来看小少爷呢,想必是思念您了……”
程朝伸出手逗了逗程育,程育呵呵地笑,心中冷笑:程运思念他?他就是想来看看自己的小儿子罢了!
“那我母亲来过了吗?”
一提起林夫人,奶嬷嬷就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