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就让侍女请了程芷过来,让她说说要求。
他会很多种字体,思量了片刻,不知程芷要什么样儿的,就拿了纸张各写了一个字儿。
“二姐,你瞧瞧,你喜欢哪个?”
程芷也不懂什么书法,只由着自己觉得好看的。
“这个吧,我喜欢这样俊丽挺拔的字迹。”
程朝又问:
“那可要一些清香或者装饰?比方说画儿之类的。”
程芷掩嘴笑,“一向都知晓你擅于丹青的,又想着鸳鸯戏水是个好意头,劳烦玉章帮我略添几笔。”
程朝颔首,丹青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上辈子学国画十年,这辈子君子六艺等君子美德的,丹青更是必须。
程芷告辞的时候像是无意间说了一句。
“我方才来的时候,瞧见了二弟匆匆去了祖父的静心堂,还叫小厮抱了很多东西。”
程朝垂眸,眼里寒芒闪过,等程芷走后,就差人打听。
奉信满是惊讶。
“我和老太爷身边的青松交好,青松透露了一点,说是二少爷送了老太爷一个半人高的珊瑚树!”
程朝将拳头抵在唇边,暗笑,上钩了。
这珊瑚树少说要五千两往上,程期真是“破费”了。
“你再去打听打听,看看祖父和三房程茵、程芙、黄氏和三叔的态度如何。”
一会儿奉信就满面笑容地回来了,脚下都虎虎生威。
“老太爷可是眼明心清之人,二少爷打的什么主意他怎会不知晓?已经狠狠训斥过了他,三老爷刚刚回府,又训斥了二少爷一番。”
圣上九月要秋狝,也就是秋季打猎,今年不同往年,从前侍郎府几个少爷都未满虚岁十二岁,都不能参加,如今也只有程朝和程期能参加。
但是今年圣上有意减少官家子弟人数,明令吩咐了每家每府只能有一个参加的。
为了这名额,程期又和程朝争起来了。
就如同当年的国子学。
天子面前,如若圣上注意你了,那你日后就平步青云了。
程朝冷笑,“他如意不了的。”
自己几斤几两都看不清楚,还和他斗?
凭他那个蠢货脑子还是他那个有钱却看不清局面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