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平日里最亲的亲人接连先后踹了好几脚,被二叔如钢铁般坚硬的蒲扇大掌狠狠扇了。
又按捺着怒火、瞪着猩红的双眼、不能开口说话、有万般的辩解、万般的委屈说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最憎恶、却从小到大怎么比也比不过的长兄一张嘴在那胡说八道、诬陷暗害他。
程二叔发狠起来比谁都狠,一群人都看呆了,程二叔几个巴掌下去,程期的脸就肿成猪头了,简直都不能看。
程朝忙从林夫人那里拿来了帕子遮在脸上,免得叫旁人看出了他正在笑。
程芙也在暗笑,平日里嫡兄多么风光、多么威风,总是欺压她,却不曾想一朝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也能落到如此下场。
程葵火上浇油,又问奉信。
“到底是说了什么!”
“说、说太子不堪大任,四皇子、四皇子才是贤明的君主!”
此话一出,程期脸色瞬间灰败,倒在地上也不起来了。
程二叔怒吼一声,又将程期提起来两边脸各扇了四五个巴掌,将程期扇的都不知今夕是何年,顶着个猪头脸两眼冒金星,恨不得即刻晕死过去。
程朝强忍住不笑,他偷偷观察程芙,程芙也在偷笑,只不过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程朝感叹,程期还真是个腌臜货色,让那么多人都对他怀恨在心。
程期年纪不大,却心思狭隘,又是黄氏的眼珠子,自幼都是娇生惯养,除了在程朝的事情上碰一鼻子灰,从前没有什么是不如意的。
仗着身份,亲妹妹程茵都被他嘲讽过,是以两兄妹的关系也就一般,甚至若不是黄氏有心调和,他们早就闹急眼了。
庶妹程芙,他也是多多打压,克扣分例银子那是常事,更甚者克扣人家的碳火,冬日里程芙和她姨娘住的院子里冷的跟冰窖似的。
夏日克扣冰,程芙姨娘都热的身上起痱子了。
府中大大小小的侍从,他哪个都嘲讽过,一点没给自己留后路,就算没有程朝陷害他,落到今日这个下场,他也有自己的原因。
程朝此次仅仅是想除了程期,他如今有许多事,马上就要下来的官职,八月的院试,九月的秋狄。
实在不想让程期这个蠢货再横生枝节。
那样,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