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解解暑,下午申时一行人就回到了祖宅。
被挡在门外的程期眼前一亮,猛地跪下来,哭的凄惨。
“爹,祖父……”
程朝冷笑,想看他还耍什么把戏。
程老太爷脚步都没有停顿,程三叔深深看了程期一眼,无声地叹息。
他小声道:“你好自为之。”
*
此后到了八月初,程朝每日都在读书、做文章。
连弹琴品箫都落下了,只一心专注地为即将到来的院试做准备。
程瑜林和程瑜柯兄弟俩虽然也要读书,却远没有程朝那样辛苦,最近都忙着去庄子上亲自摘果子。
盖因程薇孕吐、反应大,只喜欢吃新鲜的果子。
这十几日,程期每隔个两三天的就要凄凄惨惨地跪在祖宅门口,或是哭,或是忏悔。
程朝一开始烦不胜烦,想派人去赶走他,后来他转念一想。
程回才是他现在的“父亲”,他如此作为,又是对着程三叔凄惨地喊“爹”的,时人讲究宗法礼制,程期既被过继了,就是程回的儿子,程回心里能舒坦?
现在他们还在应天府,程回或许不敢如何,若是他们回京,程回对程期那本就不多的疼爱估计就彻底被程期给作没了。
不过程期也没那样多久,八月初,程老太爷就以影响休息为由派人将程期赶走了。
八月中旬,就要院试了。
院试还在应天府的府衙举行,和府试是一样的地方。
程朝收拾齐整后,林夫人又特意过来,亲自检查过文房四宝,才叮嘱他。
“这两日委屈你了,晚上睡的时候要盖好薄被,虽现在已经炎炎夏日,可夜里受凉就功亏一篑了,凡事多谨慎。”
程朝笑道:
“我都考了两次了,怎会不知?娘放心吧。”
林夫人鼻子一酸,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