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珠疑惑发问,“小诗是……?”
邓熙眉飞色舞,给他解惑,“小诗是国子学同朝哥儿他们亲近的侍从,他们玩的很好。”
叶淳惊讶,“侍从如何能同你们玩的好?南舒从前说,京中少爷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
辛南舒点头,合上书本,“从前在国子学用膳时,的确是如此,那些权贵之后向来是看不起我们的。”
程朝“害”一声,给他们徐徐解释,“……就是这样的,一碗豌豆黄就结缘了,小诗虽然是侍从,但心眼儿好,我们都挺喜欢他的。”
齐黎宁浅笑,望着程朝,“你家王厨子太不容易了。”
谢优云爆笑,“哈哈哈哈哈,每次说到小诗与豌豆黄,齐世子都是这般说的,王厨子王厨子,齐世子如何就这样在乎他?”
程朝也大笑,笑的肚子疼,江漓又要给他揉肚子。
“你瞧瞧你,又要使唤我了。”江漓边给他揉肚子边抱怨。
“我的漓哥儿啊,你可是专门为江伯母学过的,况只有你一人如此聪慧,我哪里是使唤你,我是器重你好吧……”
许典挑眉笑着推了他一下,“歪理!”
“歪理就是正理!”程朝反驳,也给了他一拳。
“歪理就是歪理!”
……
吃饱喝足,转角就遇到了傅翊几个人,程朝等人道:“师兄好。”
傅翊招手让程朝过来,程朝迟疑,还是跟他走上了小路。
“我方才见到我父亲了,他定是说什么了吧,我总想与你说说话儿,不知你是否想要听我这些愚昧之言……”傅翊踱步,他完全没有正二品左都御史公子的豪迈和意气风发,反而郁郁于心。
“洗耳恭听。”
“从小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的妻子该是什么样的?她应该贤良淑德吗?她应该孝敬公婆、抚育子女吗?她应该为我打理内务、管理妾室吗?
后来,我想,都不是,这不应该是妻子,而是我所有欲望化作了人形,我为她命名妻子、我认为妻子就是这样的而已;很多年我都是这样想的,并且认为是对的,毕竟我是正二品大员的公子啊,我想要什么都有——”
“直到、直到父亲收了我房中的丫头,我改变了我的想法,我理想中的妻子若是真的话,那不太可能是人,那该是郑观音所扮演的莲花台上的观音了,无欲无求、美丽慈悲;我要的是妻子,不是观音,后来我想,我若是要娶妻,必定要娶我倾心的女子,不能将就,因为我不想要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妻子或者是莲花台上的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