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漠话音刚落，一道虚幻的身影便在云漠眼前浮现。

“什么老头老头的，要叫老爷爷，都说你们人族尊老爱幼，简直是胡扯。”

老者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衣角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一头如雪的白发随意地披散着。

与其他老人相比，素袍老者几乎没什么老态，最不一样的就是那双眼睛，素袍老者的眼睛很明亮，没有一丝浑浊，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睿智光芒。

“别这么说，人族确实有不少良好的传统，是我拖后腿了。”云漠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

老者没有理云漠，拿起毛毽，如获至宝一般，惊喜之意溢于言表，不断轻轻抚摸着毛毽。

“你这仙风道骨的模样，又那么能忽悠，要是能跟我去算命就好了，咱俩肯定发财。”云漠右手支撑着下巴，思索道：“我家隔壁那个王大婶最信这个了，但是王大婶有点好色，我怕她对你下手。”

素袍老者转过身去，继续把玩毛毽。

见状，云漠哼哼道：“小孩玩的东西，我九岁就不玩了，你至于吗？”

“你个臭小子懂什么，我在圣灵界早就听说人族有许多新奇玩意，这毛毽就是其中之一，插上大雁的羽毛，能踢来踢去，可有意思了。”

“行行行，有意思有意思，你答应给我的东西呢？”

“啊？我答应你什么了？”素袍老者语气无辜道。

“卧槽，你又这样，你个老头骗我三年了，你是人吗！”

“你急什么，我本来就不是人……”素袍老者得意道。

“……”

云漠语塞，不再说话。

气氛陷入僵持，许久，素袍老者摆弄够了毛毽，目光看向云漠，敞开心扉道：“小子，你听好了，吾名刹那。”

云漠半躺在圆石上，懒洋洋道：“我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叫老头挺好听的。”

“我没时间了，这道灵识快要消散了。”名为刹那的素袍老者叹了口气，罕见的没有嬉闹。

闻言，云漠直起身子，一改之前的慵懒模样。

“你已经很久没上当了，这次上当给我买毛毽，是因为你发现了对吧？”刹那缓缓道。

云漠冷哼一声，他确实发现刹那的身形越来越虚幻了，相处这么久，虽然刹那一直很不靠谱，还经常跟他拌嘴，但是云漠早已把他当成朋友。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奥对，忘年交。

刹那在云漠一旁坐下，毫不在意道：“没事的，我人界的灵识消散，只是回到圣灵界了，又不是死了。”

“这样说的话，咱俩以后还会冤家路窄咯？”

“会的，到时候你去找我，我带你玩。”

“我都不认识圣灵界的路，怎么去找你，又想坑我？”

“没有，我自诞生以来，约有一千五百载，岁月匆匆流过，如白驹过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