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命沐白果断按下“是”。

胆怯郑洁也果断按下了“是”。

两人的生命值依旧相差不多。

惜命沐白质问：“你在做什么？！这样我们俩都会死在这里！”

胆怯郑洁回答：“我只是不想被你利用而已，你一开始接近我的动机就是不纯的。”

“飞船上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你难道真的是在乎我的自由、在乎能不能跟我继续做朋友吗？”

“你在乎的是我能不能帮你对抗联邦，你在乎的只是你自己的目的。帮你对抗联邦，让你解放之后呢？作为神的你还会管这个作为人的我吗？”

“再次成神之后，你难道不会再次抛弃这个宇宙，任由联邦继续扩张吗？考虑你曾经做过一次，我感觉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惜命沐白打断道：“现在不是吵这些的时候，我们至少先活着出去，再讨论这个行吗？”

胆怯郑洁摇头说：“不，现在是唯一一个适合说这些的机会。”

“你以为我的原身很讨厌胆怯吗？不是的，我救了他无数次，从那天抛弃一艘战斗舰和上面的船员开始，他一次都没有被宇宙联邦袭击过，因为我让他不再做任何停靠。”

“还有另外一次你在场的，「狩猎迷宫」最后如果不是我让他丢下你，自己跑过那面旋转的墙，我们俩都会死在那里。”

“我一次次为他准备后路，一次次救他脱离险境，虽然有的时候会让他失去其他重要的东西，但起码他能活着，起码还有机会去后悔。”

“你以为他真的这么想祛除我吗？”

“放在之前他不会的。”

“是因为你，你给了他一个虚假的希望，一个不可信的承诺。你骗了他，让他以为跟着你能得到自由，让他想要放弃胆怯，全心全意跟你一起抗争。”

“他被你蒙蔽了双眼，但我很清楚——”

“帮助你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自断退路，还无法得到任何实质性的保障。原谅我不像晋戈，得知你是古神之后就走不动路，原谅我只在无数生物的记忆中读到了古神的性情多变，没有读到过恩赐。”

“你不是唯一的古神这我知道，但你是祂们的一员，你跟祂们一样不在乎这个宇宙，你们都抛弃过这个宇宙——”

——

“恭喜第一、二位玩家来到中心！”

“抵达中心的玩家生命值将不再流逝。”

这时，中心的广播发出通告，打断了胆怯郑洁对沐白的控诉。

惜命沐白借机插嘴说道：“这两个先到的玩家可能就是我们的‘原身’，再耗下去我们更加没希望打过他们，他们可能正堵着门等着杀我们俩。”

“按我计划，尽可能保持我的高生命值，让我有足够的精力反抗，我们活下去的机会至少还会高一点。”

胆怯郑洁反驳：“要是我直接答应你的计划，降低我的生命值，维持你的生命值，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