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偏远,账目和银钱不能及时送到嘉兴,往往都是三个月一送,便给了他们更大的操作空间。
马三等人把所得盈利,用来放利子钱,底下又有人充当打手,所以在成都府竟然小有威名,人称“马三爷”!
接着通过做假账,再把这部分盈利补上,就形成了一种错觉。成都并未有亏空,尚有盈利,只是不大景气!”
赵宣心中感慨,两位总督不睦,是故意演出来的,任何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马三是个人才,竟自己摸索出了基础的资本运作,可惜了!可惜了!
“那个财务的父亲,是早年间从四川迁徙到江南的,所以四川才是她的老家。
这家天香居,便是她让自己堂兄开的,她早已跟马三勾搭成奸,现在都正大光明地住在了一起。着实可恨!”
“玲珑,其实袁总督是自己人!”
玲珑正自说着,闻言小嘴变成了“哦”型!
“此事不要声张,两个老头是在演戏,成都府亏或者赚都无所谓,只不过人倒是真得全换了!
天香居的老板和底下打手,该送官府的就送官府,那财务和经理都押解回去,以儆效尤!
至于马三,诶!留他个全尸吧,把尸体一并运送回去,杀鸡敬猴!”
玲珑点点头,赵宣对杀人越来越轻描淡写,她有点不适应了。
此时,青城山上,已是人去楼空。两道人影出现在了琼华殿内,一跪一立。
“师尊,徒儿来迟一步啊!‘呜呜’,天心宗遭此大难,徒儿恨不能与你们共赴黄泉,‘呜呜’。
可我怎么办?我却不能报仇,因为赵宣又对我有恩,对‘小师叔’有恩,怎么办?怎么办是好?”
此人竟是久未露面的孙连山是也。
他心中彷徨,心下戚戚,天心宗对他有传道授惑再造之情;
赵宣对他亦有两条救命之恩,夹在中间,心如刀绞,竟是呆住了。
度厄真人是上一代的大师兄,他的师父便是希云道人,冯道年是他最小的师叔,皇后娘娘是上一代最小的师妹。
站在一旁的冯道年,好似对此处有所记忆,左顾右盼之下,不一会竟是在三清道人的基座之下取出了一个木盒。
孙连山回过神来,见小师叔怀抱木盒,正在一旁痴痴傻笑,心中悲凉,却又生出一丝疑惑。
“小师叔,你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能给师侄看看吗?”
“宝贝!宝贝!不给,这是宝贝,呵呵……是老头……”
冯道年好似在拼命回忆。
“是老头子的宝贝,我都不给,才不让旁人发现呢,嗯!我只跟小师妹说,嘻嘻……”
孙连山好说歹说,哄骗之下,冯道年才给他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孙连山又呆住了。
“太玄经!”
本门至高心法,他也无权习之!
孙连山状若疯癫,不住叩拜道像,“三清在上,我天心宗总算没有失了道统,无量天尊!弟子自当重振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