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赵牧野从空无一人的家中醒来，妹妹进入桃李计划已有数日。今天，对自己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天，他将第一次进入九重天系统进行觉醒。为了第一时间能够和妹妹分享觉醒后的喜悦，他将妹妹给自己的智能终端放入背包夹层。

觉醒前，学校为每位学生提供一个制式智能终端，以装载从九重天系统中获得的通用型人工智能。非富即贵的学生们，使用的并非是制式终端，而是家里通过特殊渠道购买的算力更为强大的智能终端。

赵牧野正准备从觉醒室讲台领取终端，突然听到一阵嘲讽道：“卖妹妹进学校的穷鬼，连一台好的智能终端都买不起。”

“你在说什么？”赵牧野听到户万涛的话，瞬间暴怒。

户万涛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锋利的针，刺在赵牧野的自尊上。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周围人的目光，手指紧紧地抓着书包的肩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内心的屈辱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

“我在说，某个人穷啊！不对，是贫，没资源。刚拿了赔偿金，有钱也没有渠道搞到算力高的智能终端。”户万涛显摆似的掏出一块智能终端。

“呦，不错啊，马户你也弄到了探索计划的最新量产智能终端——青龙。”孙柯看到户万涛手里的智能终端。

说罢，孙柯也掏出来一模一样的青龙。然后又摘下自己正在用的智能终端青鸟，准备递给赵牧野，示意他先用自己淘汰下来的。

赵牧野并没有接，他看着二人手里的青龙终端，有些许眼熟。

孙柯继续说：“等我们进入九重天后，将会获得个人的人工智能，一台好的智能终端，能够提供更强大的算力，人工智能可以更好帮助我们分析觉醒时遇到的状况，青鸟虽然不如青龙，也好过学校提供的制式智能终端，对觉醒有利，你先用我这个，回头我再给你找一台青龙。”

首次进入九重天，每位待觉醒者都必须经历一个由人工智能主导的初始评估阶段，这过程宛如一次深入的体检。在这个环节中，先进的系统技术将对觉醒者进行全面分析，从基因序列到神经反应，从身体潜能到心理特质，每一个细节都不会放过。

而后，系统将会使用推荐算法，运用自己强大的算力，将觉醒者的数据与目前绝世强者的原始数据进行拟合，从而精准判断出每位觉醒者最适合的职业发展方向。

赵牧野的手指轻轻滑过书包的夹层，最终停在了那个熟悉的轮廓上。他深缓缓拉开拉链，取出了那个在住院期间妹妹赠予他的智能终端。这个终端不仅承载着兄妹间的深情，也是他们沟通的桥梁。

户万涛的目光在赵牧野手中的智能终端上凝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也有探索计划公司的青龙？”

赵牧野轻轻抚摸着终端的光滑表面，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自豪：“住院期间，我妹妹送给我的。我通常只用它来和我妹妹沟通。”

钱沐的身影在门口出现，手中紧握着青龙智能终端。尽管她的家境一般，但她从未因此而自卑。她的母亲，一个坚强的女性，独自一人将她抚养长大，教会了她独立和自尊。

孙柯的目光在钱沐手中的终端和赵牧野手中的终端之间来回转换，他低声自语：“真是奇怪，钱沐是从哪里弄来的青龙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