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解继续说着：“下雨了，它们很害怕，四处逃窜。雨侵蚀着它们，它们痛苦地嘶吼。”

“那不是雨，落在地板上漾起蝴蝶形状的淡蓝色水花，但地板一点都没有湿。”

“什么？”简朝明惊讶于他描述的转变。

林解：“它们全部融化在雨里，这里、那里……全部都恢复宁静。”

他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整个地下室安静得落针可闻。

一位戴着金丝框眼镜的医生略带痛苦地捂住胸口，咬牙轻声骂了句什么，但此时大家的目光都被林解吸引，并未察觉他的异常。

季羡昭颤抖着将手指靠近他的鼻息，然后握成拳收了回来。

她扭过头去，微微仰起。

大家都知道了答案。

简朝明也红了眼，几滴热泪即使仰头也止不住滚落。

黑底屏幕上的红字再次变化：

“全部变异研究体已完成无害化处理。

新一批变异研究体已转移过来，请尽快识别并无害化处理失败品。”

“卡被使用了。”医生说的是陈述句。

楚越看向颜意，颜意朝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任佳佳看着忽然蹿上积分榜榜首的颜意，激动地拍着罗宏肩膀：“颜意又是第一！”

罗宏轻飘飘瞥她一眼，淡淡道：“一点都不意外。”

说完，他假装合眼睡觉，实则偷偷打开光幕看起了颜意的积分，震惊她到底是作弊还是实力到了毁灭性地步。

新的任务出现，医生推着装满药剂的推车，带着颜意几人离开地下室，林解是注定带不走的，少年医生是心如死灰的，他们两个都被留了下来。

屏幕显示新一批变异研究体已经送了过来，但此时精神病院并没有人，空荡荡，更显环境的破旧和肮脏。

几人跟着医生进入电梯，电梯很大，像大型商超里的货梯，但里面没有楼层按键。

大家虽有疑惑，都没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