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沣遇鬼杀鬼、遇刹则砍。一路血拼终于将我带到了阴阳界。
看着轰隆震天的酆都方向,我无法想象这场浩劫得有多惨烈。
阳间的泰山。
暴雨,倾盆而至。像无数条银鞭狠狠地抽打着泰山,溅起一片片水花,形成朦胧的水雾将泰山全部笼罩。
“主人,越过这条界,您就回人间了。”杀沣说道。
“我想再等等......”我死死地盯着酆都方向。
他为什么会来阴曹?是星鸾带他来的吗?还有~谁需要你帮我拖鬼杂碎,回你的漓境不好吗? 我心里不停的咒骂着白星辰。
“主人,你先回人间。我来替你在这观战!”杀沣说道。
“我何时说我在观战啦?”我问。
“那主人您在?”
“观战!”
“啊?”
这人间的暴雨似乎与阴间的这场浩劫有关,酆都打得越厉害,人间这场暴雨越大。
忽然,在阴曹上空好像出现两座燃烧的山峰。
“杀沣,你们阴曹的上空有山峰一类的东西吗?”我指着燃烧的山峰给他看。
杀沣看到后竟然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主人!那是~那是酆都大帝的眼睛。不是~不是什么山峰。”杀沣颤抖的说道。
“啊~酆都大帝的眼睛啊。什么?我咧个逗。”
我急忙在杀沣旁边也跪了下来。
刚刚与酆都大帝的眼睛对视了那么久,不会有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呀。
一道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酆都方向传了出来,同时泰山玉皇顶也被一声巨雷轰得似乎在摇动。
我用力的捂住耳朵。真是要人命啊!我斜眼一看杀沣,这高大威猛的鬼将此时已抖如筛糠......
“主人~您~您最好~快越过阴间界。别再阴间逗留一秒。”杀沣紧张地说道。
“怎么啦?要出什么事吗?”我问。
“酆都大帝要用他的大招了!我怕你会~受伤。”杀沣说道。
“什么大招?很吓人吗?”
我的话音未落,只见整个阴间刮起了飓风!
飓风之中尽是鬼哭神嚎,我清楚地看到无数的尸体在飓风中旋转,直到被飓风撕扯得四分五裂。
跪在阴阳界的我也未逃过此劫。我的全身被不同程度的割伤,包括我的脸也未能幸免。
突然,一道极快的身影落到我的面前,没等我看清,那人抱起我就往阳间狠狠地一推......
我重重地摔在了阳间的地界。
我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去查看是谁推的我。
柳月。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柳月以上身为人下身蛇尾的形态。
柳月全身是血,那如墨的秀发也乱得不成样子。
我忙扶起柳月:“月姑姑,你没事吧?月姑姑醒醒。”
暴雨一刻不停地拍打着柳月的脸。我试图帮她挡雨,可暴雨更是无情地肆虐起来。
柳月终于在我的一次次呼唤中睁开了双眼。
“星潼~我没事了。”柳月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她是蟒仙,雨水对她来说就是止痛药。
我回身看了眼阴界,阴界在慢慢消失。我心里一紧,星辰还没出来。他怎么办?还有杀沣呢,他怎么也不见啦。
“主人~我们离开阴界了。”
杀沣这突如袭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一看,杀沣竟然就站在我的身后。
“杀沣,你也来人间啦?”我问。
“主人,杀沣誓死追随您。”杀沣说道。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现在是白天,你没事?”
“啊~主人放心。现在没太阳。太阳出来我再躲起来。”杀沣说道。
咳咳~柳月重重地咳了两声。
“月姑姑~”
柳月一摆手:“没事,我咳出来就好了。”
看着满身是伤的柳月,我无法开口询问白星辰的事。我忍了又忍,反而是柳月提到了白星辰。
“星潼,白星辰叫我告诉你~他回家了,以后也不跟你玩啦。还有这个~是他让我交给你的。”柳月说着就从身上摸出了那把白星辰借我的短剑。
柳月见我一直不接短剑,就直接将短剑塞进我的手里。
“他说~这短剑还没有名字。只要你用自己的血给短剑开刃,再念出你起的名字。从此这短剑便只认你为主人。”柳月说道。
“月姑姑,他说~他回家了,以后不跟我玩啦?是吗?”我问。
“嗯,他说~你们在一起不是伤就是痛,注定的。所以~这把短剑~是他送你的诀别剑。”柳月说道。
当我听到诀别两个字时,我的脑袋像是被重重地锤了一下。
诀别吗?是啊~那句我们在一起,不是伤就是痛......不就是出自我的口嘛。
这暴雨下得真好,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哭、痛痛快快地哭......
我轻轻抚摸着短剑。诀别剑吗?一剑斩断所有吗?嘿嘿~懂啦。
我的手握紧短剑狠狠一抽......剑刃被我的血染了色。
“漓殇!这就是你的名字。”我说道。
短剑哗啦啦发出剑鸣之声,一层青白色的光从剑身闪过。
“看来这短剑也很喜欢漓殇这个名字。”柳月说道。
我搂住漓殇低头无声的哭泣着,眼泪一滴滴地落在漓殇的身上。
柳月轻轻拍着我的背:“你肩抖得这么厉害,露馅啦。”
终于,我扑进柳月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这感情啊!不是爱就会有结果,你和他~从不属于一个世界。你属于人间,而他属于漓境世界。”柳月说道
柳月望向已彻底消失的阴界,两行清泪随着暴雨不断地流淌。
星潼啊~此时伤心的人何止你一个啊。那个混蛋狐狸应该更伤心吧!还有......我。
暴雨终于变小,乌云也在慢慢散去。
“主人,太阳要出来了。我得躲起才行,您有什么可以让我附身的物件吗?”杀沣问道。
我低头看了看漓殇:“以后就让杀沣与你做个伴吧。”
“杀沣,以后你就和漓殇在一起。”我说道。
杀沣一拱手,瞬间化作一缕烟雾钻进了漓殇之中。
我与柳月互相搀扶着从泰山玉皇顶一点点往泰山脚下走。
当我们走到南天门时,就开始有游客的身影了。
“这两人是玩cosplay的吗?”一女游客问身边人。
“你看穿的,一个红嫁衣,一个白汉服。现在有些女人就是有点姿色就不知道怎么美啦。”另一个说。
“快拿手机拍下来传网上,尤其那个红嫁衣。竟然露个大白腿在外面,一定是玩擦边球的。”游客说。
“好好的汉服文化就被这帮人给糟蹋啦。”
“星潼,要不要弄死她们?”柳月已压不住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