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看着秋水弋,咂摸着他话里的意思,他和这人有什么仇,从来都是这人要杀他,他可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我们有仇吗?”云梁不解的问。
秋水弋轻描淡写的回道: “我和全天下的下毒之人都有仇。”
云梁把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撂,杯子里的水溅了出来,这人话里话外就是不肯放过他就对了。
孔方平笑了笑,给云梁倒上茶,“别生气,喝茶喝茶”。
云梁和孔方平两个人很投契,三言两语间就开始有说有笑,孔方平还给云梁说起了当地的笑话。
秋水弋从没见云梁这么笑过,淡雅的一张脸,染着欢快的红晕,看起来生动极了。
秋水弋不咸不淡的问:“你们很熟吗?”不过才见了两面,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就这般亲热。
孔方平笑的拍大腿,“我和这个弟弟一见如故。”
秋水弋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现在的人都这么容易一见如故么?
“对了弟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云梁” 。
孔方平读书少,他绞尽脑汁想了想:“云上飞梁月下舞,花间梦蝶柳下眠,是个好名字。”
秋水弋心道:一个假名字,也值得夸。
孔方平觉得和云梁相见恨晚,说必须要喝上几坛子好酒不醉不归。
云梁说自己不能喝酒,不然会影响他扎针用药。
孔方平也不觉得扫兴,仍然喜笑颜开的去拿酒。
秋水弋端着茶不喝,食指轻轻扣打着茶杯,“说起来,我们更先认识, 你却和他一见如故。”
云梁差点被鱼刺卡到,“我们?追杀也算交情吗?”
秋水弋凝视着他的眼睛,真诚的有些渗人,“怎么不算?”
云梁吐了口鱼刺,觉得这个人脸皮好厚。“再说我也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啊?”
“你问我的名字啊?”秋水弋垂着眸,嘴角带着冷冷的弧度似笑非笑, “做什么,想把我也制成小布偶,放在床头用针刺吗?”
“我…”云梁刚张开口,就听秋水弋骂道, “阴险狡诈,缺德下作。”
云梁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不是…我做什么了,你就这么说我,你…”
“咳咳”
云梁赶紧喝了口茶,拍拍胸膛顺顺气。
秋水弋像是催命般的,不给云梁喘息的口子, “我看你俩聊的挺开心的, 以往我怎么没见你这么笑过?”
云梁知道自己就不该和他说话,对方总能三两句话,就把他气个半死。
可他就受不了秋水弋撩拨。
“你是有毛病吗,以往一见面你就要杀我,我笑的出来吗?”
“我是有病,我中毒了呀!”
云梁梗了一下,随后夹了一大块鱼肉。看着鱼肉鲜美的份上,他决定不和他的债主计较。
云梁扒了几口饭,决定先吃饱喝足养力气,明天就赶路离这个人远远的。
秋水弋偏又拱了一把火,他的声音阴恻恻的, “还有,我现在也没说不杀你。”
“咳咳。”
云梁这下真被鱼刺卡住了。
孔方平酒也不拿了,过来给他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