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弋一步步逼近,李欢言害怕的抖成了筛子。
云梁拦在李欢言身前,“你也要找双蒂鬼母吗?大家各凭本事就好,何必自相残杀呢。”
秋水弋在距离云梁一步之外停下脚,面色冷峻,语气近乎逼问,“所以,你是来帮他找双蒂鬼母的?”
“是。”云梁道:“他摔伤了腿,没法走路。”
“我知道,我把他扔山下的。”
秋水弋说的不咸不淡的,好像只是随手扔了个东西。
他的目光在云梁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脖子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衣服虽然破旧却很干净,周身一股爽朗的清新药香。
就连腰上的云纹玉佩,也散发着淡淡寒气。
李欢言看看秋水弋又看看云梁,直觉这两个人关系不寻常。
他面上带着讨好的笑,趁秋水弋不备四脚着地的逃。但因为腿上的伤太疼了,他面目扭曲,龇牙咧嘴的直抽气。
秋水弋余光看到他阴暗爬行,直接面不改色的一把刀丢过去。
这把刀差点削掉李欢言的手指,李欢言吓得连忙直起身子,但因为腿疼站不起来,腿还跪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在朝着远方忏悔一样。
这么一折腾,他腿上的伤口不仅裂开流血,还滚的脏兮兮的。
云梁赶忙扶起他,试图帮他重新包扎伤口。李欢言却连连阻止,“我腿没事,你快求他放我一马!”
云梁无奈的转头看着秋水弋,“你看他怕成这样子,你就饶了他吧。”
秋水弋目光一寒,他剑都没拔,什么时候说要杀人了?
看云梁这个心疼的样子,好像自己是个恶人似的。
“是他先伤的我”,秋水弋强调。
云梁看秋水弋周身完好,不像受伤的样子。
见他不信,秋水弋拨开了袖子,扬起了手腕。
云梁定睛一看再看,担心是自己看错了,整个手腕上只有一道比针还细的伤口。
这伤口,说是被猫挠的都有人信。
既然他都说自己受伤了,云梁也不敢不重视,他从怀里拿出一瓶药膏,手指沾了点,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抹。
“涂了这个药就不疼了,这么一点伤口,不至于耿耿于怀吧!”
秋水弋觉得云梁偏袒地上的少年,心情更加不豫,“伤的轻是我躲的好,他可是想要我命。”
云梁看向旁边瑟瑟发抖的少年,本不想求秋水弋,可看着李欢言害怕的要哭了,实在是可怜,他的伤也不能再拖。
他咬咬牙,硬着头皮给秋水弋拱手行了一礼。
“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你们?”
秋水弋重复着这个字眼,这个词代表着他们是一起的。
原来云梁真的找了别人?
这是他印象里,云梁第一次和他服软,为了这么个怂包。
李欢言:“不不不,我,放我一马就行。”
云梁:“…”
秋水弋让开一步,“放他一马可以,你不行。”
“你留下”。
“可他腿伤了”。
“所以需要你扶着是吧”,秋水弋拔出剑,“躺着就不用扶了。”
李欢言连连摆手,一瘸一拐却逃的飞快,“我能行,我能走。”
云梁看着李欢言连滚带爬的,心下有点着急,这样伤会更重,以后养好了,也多半会有后遗症。
他愤怒的看向罪魁祸首,“你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