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弋一如既往不喝。
“这过于阴潮,等到了森林里更甚,你中毒日久,本就身子虚浮,现在把药喝了到时候才熬的住。”
好话说尽,但秋水弋不听。
“我刚才听到你打喷嚏了,你怎么不喝药?”
云梁无奈道:“我抗的住”。
秋水弋倔强道:“我也能”。
云梁没办法,端起碗一饮而尽。“这样行了吧”。
秋水弋道:“你喝过的碗脏了。”
云梁早有准备,从下面又拿出个碗,给秋水弋端过去。
秋水弋:“…”
明明平日里云梁很温和,就是治病和喂药这两件事强势的要命,他要是不喝,云梁肯定要阴魂不散。
他哆哆嗦嗦的端起药碗,一凑近就被熏的直皱眉,喝了一口苦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
云梁没眼看,把他抵住动弹不得,就直接罐,秋水弋喝完又吐出来些。
云梁嘴上嘟囔着,“我每次给你煎药,都要煎两碗,喝一半吐一半,浪费药材。”
秋水弋也不高兴了,“我说我不喝,你非要我喝”。
云梁把药碗收起来,浣洗了条干净帕子,帮他擦嘴,“不治病,病怎么会好呢”。
秋水弋眼底的水汽散去,但仍有鲜红的血丝,他道:“百花杀治不好”。
云梁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身把帕子扔到水盆里,他走到门口,想了想又回来了,低头把帕子洗干净,挂在了架子上。
最后,他缓缓道:“不死就总会有办法。”
第二日,云梁起的很早。
既然要去森林探险,他必须买些趁手的工具才行,深山老林里什么都可能有,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光是为了买一段结实的绳索,他就货比三家。
从最后一家出来的时候,他看到秋水弋一身黑衣从门口路过。
“阿秋…”他急忙喊了一声。
见人不应,他就追了上去,快到城门口了才追上。
“你干什么去?”
“做我该做的事。”
云梁:“不是说好了一起吗?”
秋水弋气死人不偿命:“没说好。”
秋水弋一步跨出城门口,云梁刚要跟上,身后涌来了无数人,拦在他身前直直跪下。
是松林城的百姓,求他不要走。
二人隔着城门相望,云梁面前是跪着的百姓。
秋水弋站在人群之后,遥遥一眼,很快就消失了。
云梁万分着急,他准备的东西还没带,面前又是乞求的百姓。
他当然不能弃一城百姓不顾,但是他也并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在他心里占据了这么大的位置。
让他隔着人海,都想飞奔向前。
云梁留下了治病的药方,并且再三保证他会回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需要后续治疗的病人。
然后他回到了客栈,背上药箱,带上一些趁手的工具,还有昨夜他临时配置的麻醉药。
林子中什么都可能有,若是遇到老虎和狼或许用的上。
简单准备了一下,云梁一路往城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