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盖揭开，老者手掐收丹诀，用玉瓶收丹。

“勉强上品，可惜了！”老者脸上有着遗憾。

江华起身拱手道：“都是晚辈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了前辈！”

老者闻言，仔细打量起了江华，若这只是客气话，倒没什么，如果不只是客气话，那这小子的敏锐度有点高！

老者出言中有了考教的意味，“小子何出此言？”

江华本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回答也算巧妙，“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老者仔细回味，继而狂笑，“小小年纪，心思怎会如此老成？这可不是皓朗的性子。”

见江华面露疑惑，继续解释道：“你那师父，没告诉过你他的名讳？”

江华点头，‘皓朗’的确没听过，要么叫师父，要么被人叫郭大师，至于真名，平时真用不到。

“师父常说，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再说，若不是因为晚辈的到来，那一味灵药的时机稍纵，也不会因此才使得丹药品阶有所降低。”

老者轻浮额头，有点不可置信，自己炼制的可是六级丹药，这小子还未筑基，还能感受到火候不足？

弟子都如此，想必师父这些年炼丹的技艺有所长进，老者想到此，心怀甚是快慰。

“好小子，有前途！”老者拍了拍江华的肩膀，“你师父可曾提及过老夫？”

见江华摇头，说道：“师父倒是有提过，只是没明说，每次都神情落寞，很是伤心。”

老者点头，“你师父皓朗，他当年也是我门下弟子。”

江华一愣，师父从未提过这茬。

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皓朗那小子，当年炼丹天赋极高，但性格孤傲，不愿受人约束，后来自己出去闯荡了。”

江华心中一动，师父的过去，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丰富多彩。

“好了，不说这些了。”老者摆了摆手，“你既然来了，那就帮我个忙。”

“师祖请说。”

“丹堂最近缺人手，你先帮我炼些丹药，如何？”

江华点头，“晚辈尽力而为。不瞒师祖，此行晚辈到此，也是因魏师叔所求师父，师父让我过来锻炼之意。”

老者满意地点头，带着江华来到丹堂的后院的炼丹房，“炼丹房中灵药你随便用，这里还算充足。”

江华用神识打量了几眼，灵药种类繁多，品相大多不是精品，不过炼制三级丹药的灵药完全够用了。

“师祖，我先试试手。”

“好，你随意。”

江华走到炼丹区域的丹炉前，深吸一口气，开始炼丹。

炉火映照下，江华的面庞显得格外专注。他双手挥动，凤凰真火在掌心跳跃，宛如活物。

这火，温度奇高，却在他的掌控之中，随着他的动作，火舌在丹炉下舞动，将一株株灵药炼化成精华。

老者的神识靠近真火就被焚灭，才对于这火有了直观认知。

火焰之中的灵药变化，在一片火红的跳动中隐约显现，又不真切。

老者以前可没有过类似经历，看来只能从成丹品质上去分析，炼丹的神识控制自己怕是看不真切了。

师祖站在一旁，看着那火，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这火，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